9第9章(2 / 2)
这伤像遭利刃划过,又似径直撞在钝器上。那可是颈子,最要命的地方.....
淳乐瘪着嘴,豆大泪珠子登时就砸了下来:“姑娘又骗人!”
云琼思绪还有些许凝滞,她视线透过镜面落在身后衣桁上,上面胡乱挂着一抹霜白裙身,其上血色纷然凌乱,唯独后腰处洇作团状。
那处......是京?掐在她后腰的位置,他掌心很烫近乎烧灼感。
她神思恍惚一瞬,隐约又落进京?潮热逼仄的胸膛,她清楚记得,他手劲极大,肩膀很沉,几乎教她喘息不得,怎么…都推不开……
“姑娘究竟去了何处......”淳乐将狐氅披在云琼肩头,又拢紧了毛领,见云琼怔然不应,闷闷不乐地背过身,拿着火折子去燃炭盆。方才着急进屋,忘了生火,现下屋里生冷,还没外头暖和些。
云琼回神,纤长睫羽轻颤一瞬,目光凝落在那抹浓稠的红,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京?竟是...徒手阻得剑势......
可她握上剑柄时便没想过苟活,那十成十的气力足以见骨......
????“想以死谢罪,可有掂量自己配与不配!”
乍然间,冷沉的嗓音阴魂似再次响彻耳边。
云琼仿若被那抹?色刺痛,眸光微闪一瞬,顷刻移开视线,她缓缓垂下眼,清润的眼底瞬间布上迷雾。
她原以为自己不配活着,可他却说...她连死都不配......
所以.....
宁肯自伤也要她为奴羞辱?
淳乐坐在炭盆架旁矮墩,炭烧起红光,暖意渐渐传来。
她回头又瞧了眼云琼,见自家姑娘还怔怔出着神,不由抱着膝盖轻叹一声,兀自嘀咕:“姑娘不说也罢,我是不会离开的。”
细微一声落在砖地上,却蓦地砸出一记空音,惊颤了云琼浓密纤长的眼睫。
她眸光落在淳乐背影,眉间微凝,心中踟蹰了好一会儿,才将人拉过坐在床边,出声时,声音难得沉重了些:“我不想瞒你,可过了今天,日子兴许不及眼下光景......”
淳乐摇头,坚定打断:“姑娘去哪儿,我便去哪儿。”
云琼眉头愈发紧了:“哪怕为奴为婢?”
淳乐愣住:“姑娘无论如何都是官宦之女,怎会沦为奴婢?”要知道,就算是她在府中时也未做过什么粗活,何况姑娘。
云琼轻抿了下唇,半晌过后,斟酌着措辞仓促解释了一番,话音极力落在父亲得救,末了又柔下声音,劝道:“眼下处境你清楚了,莫生忸,母亲那边我再去寻舅舅商议。”
淳乐木住,那些字眼悠悠飘过耳朵,最终却只剩下一句“入府为妾”,在她脑袋里轰然炸开。
她视线黏着在云琼面上,缓了好半晌,才轻轻问出声:“姑娘便笃定京侯会守诺不悖吗?他要姑娘作妾不就是为羞辱老爷?既然如此又怎会甘心饶过?”
云琼愣了一下,看向淳乐。她原想,倘若京?不解恨,以命换命,也可暂且保下父亲。只是未曾想,在京?眼底,她连这样的资格都没有。
她缓了片刻才道:“眼下…还有一道法子可救父亲……教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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