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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一修(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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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正在用眼神激烈地讨论,见姜枕一脸无助地看过来,深知他已经回过神,明白发生了什么。

青引:“受委屈了。”

“没有。”姜枕摇头,朝他们露出一个没心没肺的笑,“是洗净后才穿的。”

可两人却并没有放轻松,反而内心更加沉重。温竹觉得特别膈应,愧疚的心情烟消云散,握紧了拳头:“太过分了!”

“他到底要做什么!”温竹道,“让你穿他受过辱的衣裳,不喜欢的青玉色,而自己却相仿你……”

“替代?”温竹被自己脱口而出猜想吓到,惊愕地抱紧玄铁剑,“还是成为你?”

姜枕和青引:“……”

姜枕尝试安抚他:“没事的,这只是一件??”

“不!”温竹打断,“或者是,成为一个没污点的新自我,打破入道限制?”

“这怎么可能呢!”温竹急急地说,“就算这样,他也不应该伤害亲近他的你。”

姜枕再次尝试:“没事的。”

温竹固执:“有事!”

姜枕:“。”

姜枕温声地解释:“刘摊的事情,或许刺激到了他,时弱也不是故意的。”

而且自己并未有什么损失,比起摔在粪坑里,穿一件洗干净的“脏”衣裳是很小的事情。

温竹正在暴走,闻言露出一个受不了的神情:“这还不是故意的!你长长记性!”

“让你穿受过辱的衣裳,让你什么事都告诉他,他就是想掌控你??让你成为同样的人!”

……温竹忽然停嘴。

因为姜枕的脸色看起来并不好,但不是那种被羞辱后的苍白,而是失去了某中的东西的脆弱。如果他的解读无误——那就是姜枕好不容易有一个朋友,对方却是居心叵测的靠近。

温竹沉默了,姜枕看上去还小,如何受过这些事情?

他调整情绪:“抱歉。”

“可是你把他当朋友,他却对不起你。你不应该原谅,这是助纣为虐。”

姜枕抬头:“助纣为虐是什么意思?”

温竹:“……”

忘记你还是个大字不识的少年了。

青引在侧旁观,用素帕擦着手指。听到这噗地笑了出来,见两人停下,才道:“说替代谈不上,但这种事情,不就是从心底满足他的愿望。”

她有些阴阳怪气地说:“唉,癖好特殊啊。”

姜枕弱弱地看着她,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温竹气得头顶冒烟。

不能跟眼前像瓷娃娃的少年发脾气,温竹就自己生气。他十分愤怒的搓了两下剑身,结果指尖被擦出鲜血,姜枕瞪大眼睛,忙地拿青引给的素帕帮忙堵住。

青引看得太阳穴突突地跳。

李时安处理完二层的事情便上来了,她提着剑,看着鸡飞蛋打的三人,有点无语:“别管他,让他流血身亡。”

温竹气愤:“师姐!”

李时安才不听他叫唤,靠在一边问青引什么情况。在后者几句的简述下,大概明白了一些。

李时安:“刚才三层被批下去的六个散修,就是因为这事吧。”

青引“咦”了一声:“被赶走了?”

李时安点头:“嗯,几个刺头。不过留下那个叫赵鑫的。”看见姜枕蓦地一抖,她笑了下:“我听秦管事说,他冤枉你得最深,但也是最先道歉的。”

温竹小声问姜枕:“你有没有受伤?”

“没有,我揍了他一拳。”姜枕同样小声。

温竹:“干得漂亮!”

不过赵鑫会道歉,真是想不到。

李时安:“明日他们会被我师尊扔在灵舟外边,没了这些刺头也轻松些。”

青引失笑:“照你这样说,时弱还算是功臣了?”

李时安:“难道不算?”

“二十来个散修,做窝边草的最会欺负人。”李时安提着剑,将青引腰边的素帕揪出来擦拭剑身,顶着她瞪人的视线道:“除了刘摊,这些人也算是凶手,既然前一个没被放过,那后一个就更不会了。”

青引迟疑,随即听懂隐喻,恍然大悟:“你是说,他知道姜枕有谢御做靠山,于是借此将那几人赶出去?”

可说完,她又不解:“那直接告诉谢御不就好了,刘摊的事情能说,散修的就不能了?”

李时安摇摇头,表示不知。温竹听到这十分惊诧,旋即激动地架着姜枕的双肩晃来晃去:“他居然还利用你!”

李时安嫌弃的没眼看。

姜枕被晃得眼花缭乱,天旋地转,十分想吐,难受地说:“可是他也很惨的……这应该是聪明吧?”

三人:“……?”

究竟是谁被利用了,你对好坏的评定是什么!

不过好在姜枕虽然迟钝,对人却很真诚,总会找理由,以至于受伤后的反应程度不会太高。

几人也便放下心,温竹拉着姜枕进屋子里待着,好消化这些事情。接着便各忙各事了。

直到黄昏落日,三人才回到屋子里。青引打理好了药材,而李时安靠着桌案,玩弄一枚扳指,沉吟道:“你若是想通了,觉得不贫,便去问他。但不能吃亏,承受只会越多。”

姜枕坐在一旁很久了,听到这刚要点头,便被温竹掐住脸颊,掰来掰去,只能发出一点“呜呜”声。

温竹奇异地说:“你到底是怎么长这么大的,好傻啊。”

姜枕:“……”

在香几上的黄掌牙牙学语:“你到底是怎么长这么大的,好傻啊。”

姜枕:“。”

姜枕转身摆弄起它的枝叶来。

黄章被挠得咯咯咯地笑,口吐人言:“欺软怕硬。”

“……”姜枕充耳不闻地收手了。

接过青引递来的药包,在三人的注视下,姜枕轻声道:“我会问他的。”

青引点点头:“这是他平日里要吃的药,你将这个带给他,能说上几句话。”

姜枕乖顺地点头:“谢谢。”

??

夜色垂暮。

姜枕回到一层的时候,更夫正在梆、梆、梆地敲着梆子,提醒夫役们快些入睡。这声音在灵舟上回荡,格外的空灵,仿佛是天地最后一丝余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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