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套话(2 / 2)
“好。你是谁?”
“新任郡守沈宜之养女沈清姿。”她就知道第一个问题肯定先确认身份。
“来吟水村的目的?”
“各地郡守五年一轮任,对一个地方刚熟悉起来就得走,每年还要做出政绩。就算父亲官至郡守,办事的人不买账寸步难行。所以派我来....看看有没有可以拉拢的人。”最后一句话她讲的十分委婉,毕竟门客的原话可是握着些证据才好拿捏。
“你觉得刚才的说辞能说服自己么?沈氏一个百年世家居然无人可用,要派一个武功平平的姑娘来涉险?别怪我没提醒沈姑娘,恕己最擅长射奔跑的野兔。”
如今形势逼人,反正小命在他手上,必须要取得他的信任,沈清姿心一横,道:“父亲定然不会只下我这一步棋,只是他偶然得知薛大夫有一侄女与我年岁相当,就让我来试试,成与不成都无大碍。我只是一个养女,无钱无势,哪有拒绝的道理?先前确实想过去偷账册,但不是没下手吗?现在最可怕的是敌人在暗我们在明,这人知道父亲的布局、知道我的身份和去向。如果不是江氏之人,就只能是朝堂中人了....”
她刻意停下,给江逸留一些考虑的时间。不过她还真不是被逼着出来做细作,她向沈宜之要了三间铺子做嫁妆呢!
诚然,作为一个养女孟氏绝不会贴补她嫁妆。在乡下待上两个月就能换三间铺子,稳赚不赔啊!
千错万错都是那该死的立功心切,要是自己乖乖待在薛望家,学学医术、做做饭、逗逗宝儿,这小日子甭提多畅快惬意了!
沈宜之和门客商谈政务或外出会见同僚通常只带两位兄长。所以对于朝堂政事她是一头雾水,又不敢问太多泄了自己的底,只能把江逸引导向共同的敌人??那位神秘的“朝堂中人”,先蒙混过去下了山再说。
她装作不经意的瞄了一眼江逸,发现他脸色稍霁,继续道:“江氏来合县只有三年,和当地繁衍生息了数十年的大家族相比根基不稳,江氏一族既然已经被迫卷进了朝堂纷争,不如择明主而事。我父亲出自南陵沈氏,是当朝丞相的门生,为人方严,最是爱才惜才,我愿为江公子引荐一二。”
和聪明人讲话不用说的太直白,江逸能在弱冠之龄把一个上千人的家族治理的井井有条,步入仕途前途不可限量,她相信父亲不会错过推举这么大的恩情。
此外,她虽只去过四方村和钱宅,但也看出江氏在清河郡处境艰难,其他豪族出门俱是锦衣华服、奴仆成群、四驾马车在县城并不宽阔的道路上横冲直撞,江逸却低调异常:葛布衣、俩小厮、骡车,今日若非送亲要撑场面,估计她得用鱼竿钓着根胡萝卜垂在骡子面前和奉壹一起赶车。
由此可见当地官员绝非善类。虽然父亲这颗大树五年后还是要走,但一个氏族若想维持门庭不坠需要族中子弟入朝为官,待江逸高升后再提携几个江氏子弟,清河郡内上至太守下至县丞,谁想动江氏都要仔仔细细的掂量掂量。
“好,我信你是沈太守的养女。”江逸说的郑重,让沈清姿悬着的心稍稍靠了些地。
丰年落草为寇本身就疑点重重,可她没追问,两个问题都紧紧围绕自身安危。细作家人性命皆在主家手中,都不俱死,她这么怕死显然不像细作。更何况按照名门贵女的标准培养细作所耗财力不菲,用在他身上可就有些浪费了。
第一轮交锋结束,两人各怀心思。未等沈清姿喘口气江逸再度发问:“沈姑娘可知你父亲都做了些什么?”
她当然不知道啊!这俩月她乖乖的待在吟水村,闭目塞听。谁家妇人做饭难吃、谁家男人不老实、谁家未出阁姑娘脚踏两只船的八卦倒是听了一堆....但父亲肯定没做什么对豪族利好的事。
沈清姿眼皮一跳,悻悻道:“江公子有话不妨直说。”
“沈太守刚上任半个月,先是借杨将军之手整治了她手下不守军纪、侵占民田的军户,然后拿着搜集的罪证强迫各豪族释放奴婢,为他们注册入籍成为良民,接着重新丈量官田把土地分给他们,这些人起先还老实耕种,但后面不知哪里传出的流言,他们这些才入籍的人明年要补赋税倍蓰.....刚才那些山匪,就是先前注册入籍的良民。原先的主家也不肯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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