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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昭澜看了他一眼,将信纸重新折好,放在烛火上点燃:“不急,如今我们没有光明正大回遂农的理由,若是此时赶去,必会招来祸端。”
邓夷宁不解:“陛下不是已允殿下督监安达乡义仓一事,我们大可借此由头回到遂农,为何不行?”
“父皇允我之事不过几人得知,消息一未传至沧州各大州府,更不曾传至东宫。东宫只是知晓本殿去过父皇,见过舅父,别的便不敢妄自揣度。今日,我便要同夫人道出着宫中的生存首要之法,静观其变。”
“夫人乃是将军之职,即便未曾涉足沧州重兵之处,也知晓沧州为南下重地。太子不是蠢人,遂农之行已然叫他起了疑心。夫人可还记得前些日子你我从遂农赶回,只为带夫人赶上大宣灯会一事?”
邓夷宁点点头:“记得,可灯会是假,青禁台才是真。说起此事,殿下与那青禁台高僧甚是交好,这倒是令我格外诧异。”
“他救过我一命,皇家甚是感激,我亦是如此。”
邓夷宁没有细究,继续追问:“所以,殿下那日匆匆赶回所为何事?”
“太子身边有一人,武功不输将军。此人,那日在也。”
“殿下之意,”邓夷宁目光一凝,已然有所察觉,“太子早已派人盯上了我们?”
“夫人猜错了,那日赶回大宣也并非入青禁台,而太子所派之人也并非那人。
邓夷宁已然毫无睡意,搭了件披风在身上,同他坐在桌边细谈:“何意?”
李昭澜没有回答,将那烛火拨了拨,火舌摇曳,照得他面容忽明忽暗。良久,他方才开口:“夫人可知那人的身世?”
邓夷宁拢了拢披风,靠他近了些,摇摇头:“不知,莫非是宫中哪位嫔妃的骨肉?”
李昭澜淡淡一笑,摇了摇头:“还真是异想天开。”
“二十六年前,朝中有位官员名唤刘中梁,时任兵部左侍郎,位高权重,为人谨慎寡言少语,被称之为‘铁面老汉’。后来有一年春,边境军饷亏空,前沿战士断粮三旬,朝廷震怒,兵部为首受责,刘中梁执印署名,自是被第一个推出来问罪。那案子查得快,结得更快,三日之内便已定罪,于是第四日当天,刘中梁便被斩首与承天门外。
“三日?”邓夷宁蹙眉,“饶是快马加鞭也不能一日往返,怎能如此仓促?”
“本殿也是前些日子去看卷册才得知此事,刘氏抄家流放,子女贬为庶民,一家老小不过两日便被赶出了大宣城。但谁也没料到,当时刘中梁的二房已怀有身孕,在几人流放的一月后,二房因身子不适去医馆看大夫,这才知道自己有了身孕。”
“所以,太子身边那侍卫是前兵部左侍郎之子?这未免也太巧合了些。”邓夷宁见他侃侃而谈,脑子一转,“殿下是如何得知此事?还知道人家二房去看了医馆?”
“南雁楼收了钱就得办事,五百黄金不是白送出去的。”
邓夷宁送了她四个字:“老奸巨猾。”
“将军先别急着对本殿下定论,刘中梁当年执掌兵部,任内三次御敌皆以少胜多,深得边军敬仰。而他出事那年,正是太后娘娘胞弟入朝为官,太子册立初定之年。”李昭澜含笑道
“……造孽。”邓夷宁沉默片刻,忽而咬牙低骂,“所以此人为何会被太子寻见,还留在身边。太子难道就不怕有朝一日露了馅,那人察觉出自己的身份,反而成为一把利刃。”
“是啊,将军觉得为何?”
“除非太子殿下知道那人的身份,知道他爹是冤死的。”邓夷宁轻轻吸了口气,得出结论,“这般来说,比动手的怕正是太后娘娘,只为了让那杜氏在朝中站稳脚跟子。”
李昭澜眉头一挑,没有否认。但邓夷宁还是不懂,这件事跟他们现在赶去安达乡有何关系。
“没有关系,只是想同你说一说。”李昭澜起身,“不过将军方才一语中的,如今还得即刻启程,与大理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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