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TheLeverage(1 / 2)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人们评价你像个女巫了。”德文郡公爵听完克拉丽莎的发言感慨。
“这种评价对我来说是一种夸奖,阁下。”克拉丽莎没什么诚意地笑笑,不当回事。
“几年前班纳特小姐就是这样完全说服了我,下一件我意识到的事情就是,我突然变成了贵族慈善企业家,船厂的收入源源不断。
先生们,以过来人的角度提供一点意见,你们听她的准没错。”布莱特伍德公爵回忆起当年的情景,大力推销起克拉丽莎的能力。
“造船厂的事情也是班纳特小姐的想法?”德文郡公爵惊讶,这件事当时可是造成了不小的讨论度。
没有人能预料到拿破仑战争打了这么多年,布莱特伍德公爵能从中获得多少利益是个不可估量的天文数字。当时不是没有贵族不想效仿他从中分一杯羹。
然而战争停停起起局势不明,不是所有人都能有布莱特伍德公爵的魄力全力跟进,犹豫观望着就错失了不少良机。
好在卡文迪许家族拥有丰富的矿产资源,每年的进账也是源源不断,所以对这样有一定风险的投资并不眼红。
不过现在看来,有魄力的另有其人。
威廉?卡文迪许似乎明白为什么这一整家都是克拉丽莎的忠实粉丝了。按部就班的人生中突然出现这样的人,想必每天都充满了乐趣与挑战。
“班纳特小姐认为辉格党目前最大的问题就在于内部不够团结么?”格雷伯爵有些意味深长。“不是因为我们的主张触及了太多利益,或者我们的议员根基不够深厚?”
克拉丽莎想了想,“伯爵阁下,就我个人而言,‘问题’和‘困难’是两种情况。
问题出在自身,是内部可以解决的事情。困难是外界给予的挑战,先解决了内部的问题再考虑自己的远谋深虑吧。”
“您愿说得再详细一些吗?”对面的先生都很感兴趣。每次辉格党内部的集会最后总会变成无意义的争吵,大家梗着脖子大声地宣告自己的主张,却很少会从更全局的角度去整合所有人。
“既然您问我的想法,那就恕我直言了。在我一个外人来看,您们完全没有发挥出辉格党的半分力量。”克拉丽莎不大喜欢一直坐着讲话。
她站了起来,慢悠悠地在客厅里踱步,仿佛在聊今天的天气有多么晴朗。
“你们的路线完全被各自的主张所分散,想要议会改革的人执着于强调衰败选区怎样落没,工业城市如何新起,却因为自己本身是贵族而对工人,农民的利益选择性忽视,认为那些为工会与粮价奔走的议员过于激进。
有的人一心想要促进天主教的解放,缓解和爱尔兰的关系,当然我也完全支持这样的主张。”克拉丽莎补充。
“但他们,将选择只支持国教的同僚视为是奇耻大辱,甚至都不愿意与其共事。”她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格雷伯爵,根据她所听到的消息,眼前这位似乎就是这样的角色。
“而那些思想比较激进的议员们,他们本该是你们每场辩论的中坚力量,巡回演讲中最激昂的演说家,为议会,工厂,奴隶制改革冲锋陷阵,但是他们却认为你们是一群守着自己利益,不敢讲真话的软蛋,所以只愿意为自己的主张发声。”克拉丽莎假惺惺地干笑两声。
“为什么会有这种局面?因为有的人一直想当一个‘温和’的议员。”她在“温和”这个词上面加重了发音。
“他们太害怕要是讲一点自己特有的主张,就会连自己选区的席位都保不住了,所以他们只敢说点隔靴搔痒的大话。”
所有人都全神贯注地听着,克拉丽莎每说一类人,他们的脑海里都能出现很多个同僚的形象,直到此时这些绅士们才真正意识到他们的力量有多么的分散。
“你们驾驶着同一辆马车,却各往各的方向走去。但是您不要忘记了,就像您所说的,除非拥有实权,你们所相信的真理会被否决,推行的仁政会被抵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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