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窘态(2 / 2)
场面甚是窘迫,而立在右前方的两人好似在看戏,没有前去帮忙的意思。
陆听晚视线隐隐现出两双长靴,视线再往上挪,紫色官袍闯入眼底,还有一人着一身鸦青色素面刻丝直缀,宽袖被护腕缠起,立于紫色官袍的右后侧。
那气质似黑夜的月亮与白昼的圆日,一冷一热。
程羡之眉骨压眼,身姿板正,黑眸微沉,直视着她人,寒舟却是抱臂看戏姿态,身姿随意。
陆听晚窘状一览无余,程羡之嫌弃开口:“怎么,二夫人是第一次见寒舟先生,故而才行此大礼?”
寒舟松开双臂摆手客气道:“礼就不必行了,寒舟不过是大人的半个谋士,当不得二夫人这般大礼。”
陆听晚摔疼了,疼意驱使着泪在眼眶里打转,强忍了片刻才自己爬起来,也没要寒舟帮忙。
“我,我是路过闻着书房里的桂花香,便想着摘些回去,”陆听晚率先解释来这书房缘由,“适才脚,脚滑,没稳住,不是行礼……”
她没敢看程羡之,视线瞥向别处,陆听晚寻思着这两人走路为何一点声音不响,害她没听见有人进来,而且二人走近才说话,定是故意要捉弄她的。
她更加确定,程羡之讨厌自己,故意的!
“不知书房没我允许不能进来吗?”程羡之声音凉薄,面若冰霜,与她认识他为韩近章之时,很不一样。
又或许是因为知道他是程羡之,故而不自觉心生畏惧,她也不知这股惧意从何而来,或许是他那杀伐的名声,又或许是她心虚。
心虚自己身为侧室,当着他面在外边与别的男子私定终身。
那夜她与他说得明白,自己是要和离的,他也答应了,那便不用再因自己与洛云初的情意而在他跟前自认低他一等。
陆听晚想明白后,直起腰板,气势凛然道:“不知道,院子没有看守的人,我便进来了。”
“若是知道大人有令,我是绝对不会靠近这书房半步的。”
“不靠近书房,怎么获取消息传给锦华宫?”程羡之凝视着她,赤裸的揭开她尴尬的身份。
陆听晚脊背一震,正视道:“我们立下约定,大人贵人多忘事,今日见着了,那我便与大人再说一回。”
寒舟侧身看了看程羡之,程羡之不动。
“我陆听晚不会为任何人传递不利于程府的消息,大人允我出入府邸自由,不限言行,待大人大业抵成,我陆听晚自愿与您一别两宽,大人和离书奉上,我陆听晚也不会死赖着,天高海阔,不会再出现您眼前,碍您的眼。”
那架势寒舟都不自觉打心底佩服,胆敢这么在程羡之面前放肆。
“随你。”程羡之仍是冷漠应着,没再理她,自顾进了书房。
寒舟朝陆听晚颔首点了头,也随之跟进去。
袖袋里的桂花还在,摘得也差不多了,陆听晚不想待在这讨没趣,回去将桂花取出来给风信,迈出院子的步子快起来,似一阵风袭出卷起千层花浪,她低着头整理衣裳黏的花瓣,更无瑕其他。
正从院门进来的公孙雪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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