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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扶摇侧眸问跟在一旁的汪公公,“表哥呢?表哥在哪里?”

汪公公半躬着身子,恭敬道:“奴婢已让人去寻世子殿下了。”

扶摇回身瞧了瞧,长长的宫道上,只有持牌的仪仗队,哪有表哥的影子。

扶摇矜傲的眼瞪向年迈的老公公,“明知舅舅今日要考察功课,为何不早早将表哥留下,现在派人去寻,得寻到什么时候!”

汪公公被训得身子愈发佝偻下去,他满额是汗,扑通跪到地上,直呼:“奴婢该死。”

那背着的手却摆了摆,让身后的年轻太监沈兴去寻秦王世子。

汪公公年逾五十,是父皇的内侍,扶摇不好罚他,只祈祷表哥能及时赶来救场。

到了武英殿外,扶摇下轿,立在武英殿廊下抬首让大宫女青棠整理衣襟裙裾,略微稚气的面容一变,换成一副端庄持重的模样,这才抬步向殿内走去。

面对秦王舅舅时,扶摇力求不出差错,只因被外界称为“人屠”的秦王,是真的敢打她啊。

大殿内,秦王身材魁伟,着青色蟠龙袍,端坐于左下首的官帽椅上,见扶摇进来,起身行礼,“参见殿下。”

扶摇在心中腹诽,在礼仪上,舅舅当她是皇太女一样敬着,可一旦用戒尺打起人来,便不把她当皇太女了。

扶摇瞥了眼舅舅,目光掠向他身侧高几上的戒尺,一时瞳孔微缩,正色道:“免礼。”

秦王直起身,道:“臣午后要去三大营巡查军务,故而提前来赏析殿下的功课。”

扶摇镇定颔首,一摆手,云笺手捧装着功课的螺钿漆盒,送到秦王身前。

眼看舅舅打开漆盒,将一叠功课拿出来,扶摇想到最后几张潦草写就的字,不由心尖揪紧。

秦王先将扶摇所作的民生政论看了一遍,点评道:“堵不如疏,为君者,不可一味用王霸之道制于民。”

扶摇一脸虚心受教的模样,其实这篇政论是表哥作的,她只是誊写了一遍。

秦王将政论文章放回盒子里,而后一张张翻看她的字,待翻到最后几张时,秦王的眉头皱了起来。

扶摇心间忐忑,目光不自觉又向戒尺掠去。

但听秦王道:“殿下怎可敷衍了事。”

扶摇垂首挨训,心中却愤愤,今日她天不亮就起来上朝,一整天都未休憩,这时再听舅舅严厉的训斥,扶摇又愤怒又委屈。

父皇在京时,她想睡到什么时候便睡到什么时候,更不用批阅奏折,功课也只是每日写一篇字。

见秦王的眉毛越拧越深,扶摇斟酌道:“今日舅舅提早检查功课,故而字迹潦草了些。”

秦王抬眸,眼风凌厉扫向扶摇:“事到临头,殿下才肯用功?倘若是军国大事,殿下也一味拖延?”

扶摇被训得垂下脑袋,不敢看秦王。

殿内无声,扶摇以为舅舅口头训过,这事就算过去了,却听他威严道:“把手伸出来。”

扶摇心下一咯噔,顿了顿,不情不愿伸出一只皙白娇嫩的玉手,黑白明仁再次向殿门处望去,期盼表哥的身影赶紧出现。

秦王却道:“左手。”

扶摇撇嘴,收回右手,换上左手。

她原想让右手挨打,便借口手受伤,趁机不写课业,却不想这点小心思被舅舅轻易识破。

“啪!”戒尺重重落下,嫩白的手掌上,立即浮现一道红痕。

扶摇被打得手臂往下,一瞬后,掌心传来剧烈的疼痛,这痛顿时又变得火辣辣的,当秦王手中戒尺再次扬起,扶摇咬住了内唇。

却在这时,一道脚步声响起,程执玉一身银甲铿锵,赶在秦王的戒尺落下之前,风也似的席卷而来,蓦地将扶摇推开,那戒尺就劈在他的背上。

这变故,令扶摇惊喜,她回眸,看到程执玉,欢喜道:“表哥。”

程执玉墨发银甲,英姿勃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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