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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想说,任卷舒就来劲了,笑道:“居然没说?人家姑娘脸皮薄,你也不知道主动点。我觉得萧渺这姑娘挺好的,说话做事上利索,讲情义,长得也好看……”
同其尘打断她,“你若觉得她这般好,便三媒六聘,八抬大轿娶回去,不必说这些。”
“哎?你会不会聊天。”任卷舒道,“她若愿意跟我,我定三媒六聘,八抬大轿娶回去,还用你说。”
同其尘冷冷看她一眼,“自然不用我说,也没我说话的份。我是不会说话,也不会跟人聊这种天。”
两人硬生生聊出了抢新媳妇的气势。
任卷舒不愿多说,扭头往前面走出一大块,不与他同行。不过片刻同其尘便跟了上来,两人并行,都不说话。
沉默着走出一段路,同其尘先开口道:“抱歉。我只是觉得此事不应该拿来说笑,不是有意……”
“好了好了,知道了。”任卷舒有意打断他,“不说这个了。”
同其尘思索片刻,“你与萧言澈的婚约怎么办?”
“找个时机退了,本来就是误打误撞的事,谁当真了?”
“好。”
任卷舒瞟他一眼,傲娇道:“哎,以后不拿这事开你玩笑了。”
“好。”
“……呆子。”
同其尘回到房间打坐,将静心咒反复念了几遍。易燥易怒,心神不净,修行人的大忌。他念了两个多时辰,终于静下心来。
卧床休息时,莫名想起白日共乘一匹马的场景,心口鼓乐大作。同其尘噌地坐起身,又念了两边清心咒,直到三更半夜才躺好。
翌日,大雪。
早练前,同其尘念过两遍清心咒,剑气将外院白雪扬了个遍,剑刃归鞘。他在雪中伫立,随着周遭寒气沉静下来。
半响,他转头看向紧闭的房门,眼下不过巳时,任卷舒还醒不了。他转身回到自己房间,用八卦盘查阅书籍,想要找些三煞阵的记载。
直到正午,有人来送饭,同其尘才从各种记载中脱身,又惊觉不对,任卷舒醒后应会来找他,这个时辰还没动静?
他急忙收起八卦盘,跑到人门口时,倒冷静下来,难道是昨晚的气还没消?
任卷舒不是这样的性子,应当不会。以前那些小吵小闹,说开了,便过去了。
同其尘犹豫着退开两步。万一这次不一样呢?
再三思考下,他叩了叩门框,“任卷舒。”
半晌没有回声,他猛地推开房门,快速环视一圈,人果然不在。
退出房门时,正巧看见送饭的小兄弟。同其尘拦住他,问道:“早上送饭时,这房间的姑娘在吗?”
“你说任姑娘啊,一早就被吕夫人请过去了。”小兄弟也是个爱听闲话的人精,“前一阵子不是招亲定姻缘嘛,听说吕夫人准备了不少好东西,本来嘱托萧言澈给任姑娘的,结果他啥也没送,转头就将这件事抛到脑袋后面了。吕夫人一通教育,这不,专门找了个机会撮合两人。”
他说完,感觉眼前这人脸色阴沉不少,自己也没说错话啊?实话实说,半点不假。
“多谢。”同其尘动身去找人。
太过分了,这都不说!任卷舒看着匣子里的奇珍异宝,心里暗骂萧言澈不会办事,又感慨吕?真是大方。可惜了,她不喜欢萧言澈,也就跟这些珠宝无缘了。
她无奈看了几眼,扣上匣子。
萧言澈摆弄着手里的花花草草,笑道:“任姑娘还是选一个吧,不然,爹娘那边我又没法交代。”
想用这些考验她?笑话!任卷舒不答他的话,“你摆弄的这些都是草药?”
萧言澈把头点点,又道:“就当帮我们破除结界的报酬,姑娘这还不敢拿,就说不过去了。”
“那我真不客气了。”说是这样说,毕竟不是一回事,任卷舒选了个最不起眼的小盒子,看到里面是女子用的胭脂,想来不会过于贵重,便收下了。
上午与吕?周旋半天,她没推脱婚约,是觉得结界未破,碎玉未取,现在不宜破坏情分。萧言澈也不推脱,就让人看不懂了?
他又不是真心想娶她。
任卷舒道:“上午,你为何不推脱?”
萧言澈手上的动作没停,随口道:“我为何要推脱?任姑娘真是说笑了,自己招亲选的婚约,何有推脱之理。”
任卷舒道:“记得萧渺说过一句话,你招亲三年未果,不单是因为缘分未到吧,想必其中做了不少手脚。这次怎么突然转性了?莫非你做了什么手脚?”
萧言澈闻言一愣。
任卷舒笑道:“我是猫妖,虽然不知道你是什么东西,但是在绣球上做点小把戏,应该不难。”
他面色很快缓和过来,平淡道:“这次不是没做手脚。只是没想到你能连接数球,误打误撞赢下比赛。”
任卷舒又把话题拐了回去,“既然并非自愿,那你为何不推脱?”
“无所谓。”萧言澈回头冲她笑了下,“还有,我觉得任姑娘比我更想推脱,何不坐收渔翁之利。”
“这点小利,至于吗?”
“哎?苍蝇肉也是肉。”
“不对,你应该更想推脱。像鬼一样缠着萧渺的,可不是我。”任卷舒随意找了个板凳躺下,翘起二郎腿,“我要睡会儿,你别吵醒我,也别盯着我睡觉,该干啥干啥。哎,萧渺睡觉时,你不会偷偷盯过吧。”
她最后说了句玩笑话,萧言澈半天不应声,就有些细思极恐了。任卷舒搓了搓手臂,起一身鸡皮疙瘩,量他没多大本事,现在也不敢动她,便安心睡下。
再睁眼时,屋内已是漆黑一片,她睡得浑身发毛,不禁打了个冷颤。转头看过去,萧言澈正在研读医术,桌上放着一盏煤油灯,外面寒风呼啸,衬得他像个寒窗苦读的书生。
任卷舒坐起身来,懒散道:“几时了。”
“酉时过半。”萧言澈收拾起书籍,“该回去了。”
“好。”任卷舒起身活动筋骨。此地是萧言澈专门用来养草药,研读医书的地方,距离村落有一段距离,不是特别远。
萧言澈提着油灯,两人慢悠悠地走在雪地中,有一搭没一搭说着灵山?的琐事。任卷舒不禁环着胳膊搓了搓。
快到村落时,远远看到有人提灯伫立,又近几步才看出是同其尘和萧渺。
任卷舒喊道:“同其尘。”
他听到声音,上前迎了几步。
任卷舒一眼就看到他手中的狐皮大氅,快步窜了上去。同其尘配合默契,给她披好,系紧条带,整套动作一气呵成。
萧渺不愿看萧言澈,便把视线放到两人身上,一时看得有些发愣。
“冻死我了。”任卷舒裹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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