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原来是反贼(2 / 2)
几人面面相觑,并未答话,只是俯身拱手。
易辞晚递了干净的碗筷过来,摆摆手示意他们落座用饭,闻言解释道:“这三人是卢崇的徒弟,金钵、银锣、铜锭,”她点过三人,一一向言知确指明。
名字是卢崇从街口一算命先生那里所求,据说这三人命格喜金,最宜以金入名,卢崇便脑袋一拍,当场定下了这三人的名字,虽说俗气了些,但因有她为彭满博满取这“盆满钵满”之意在先,易辞晚也便随他去了,毕竟是他自个儿的徒弟。
“他们儿时遭了罪,伤了嗓子,是以不能言语,”易辞晚忆及此事,语气不由沉重了些。
言知确神情闪过一丝惊愕,手指在杯盏上打着圈,陡然想起来客店的途中,似乎从未听过这三人开口,原以为只是谨慎所致,不曾想是这般缘由。
他缓了神色,宽慰道:“既是苦难在先,当是后福无量。”
“后福?”易辞晚撕开炊饼,轻吹了吹热气,不由莞尔一笑,“那就要看看他们这师父的本事了,且有的磨呢。”
刚从徒弟碗里揪了一截炊饼的卢崇愣了愣,赶忙埋下头默默往嘴里塞,只当是没听见,捧着粥碗径直出了正堂,美曰其名是要上外头看雪去了。
……
院中风雪斑驳,寂寥无限,雪粒横冲直撞地刮蹭着脸颊,在屋檐下幽怨地呼啸。
卢崇喝干了粥,也吹麻了脸,胡椒的辛辣逐渐化为一阵暖流,他回到正堂的时候,桌子上的碗碟已收拾得干干净净,众人早已各自窝回房间补觉。
正堂里只剩下在酒架前徘徊游移的言知确。
他轻手轻脚上前,从架上提了一坛酒下来,一巴掌拍在坛子上,冲言知确爽朗一笑,“言二哥,来一席!”
“我从不饮酒,”言知确认真道,却调转步子请他往桌前一聚,这算有心作陪的意思。
卢崇自然却之不恭,到柜台前翻出一只缺了口的酒盏,一同搁置到桌上,启开封口闭目纵情深吸,浓烈绵长的酒香氤氲而出,在鼻间缭绕。
他心满意足,斟了满满一盏,随即小抿入口,有意品鉴。
带着满口清冽,卢崇闲谈似的说起,“言二哥,方才提起我那三个徒儿,叫我想起了一桩旧事,说来你也许会笑话,”他屈指敲击桌面,有些羞愧地低下头,“我那时瞧那三个孩子命苦,有心想为他们改一改运道,便去求了街口一位极富盛名的算命先生,为他们三人改了这金钵、银锣、铜锭之名,以金入名。”
言知确耳畔飘来一缕酒香,注意在那一声算命先生上停留,迟疑问道:“卢护卫是在何处遇上的那位算命先生?”
“我正要说起呢!”卢崇放下酒盏,语气格外严肃,“这位先生一贯在揽云街街口石榴桥头摆座,时辰不定,要想遇见他多半得看运气,我这人呢,最是痴迷这卜卦算术一道,是以常去他摊子前光顾,这一来二去也便熟识了。”
“这位算命先生姓言,最是好酒,说起来我二人也算是酒友,”卢崇提起这话时眼底满是愉悦,指间拨动酒盏,有意无意地转动着,抬眼时夹杂着期待,又仿佛有几分犹豫,“只可惜,我已是数月未曾见过他了,不知他去往何处,言二哥,你也姓言,我记得言姓并非大姓,所以我私心想问问你,你可认得那街口的算命先生?”
揽云街口,石榴桥下,姓言的算命先生……
言知确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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