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马失前蹄(2 / 2)
彭满轻抚胸口大大舒了一口气,压声斥问,“你怎会在此处?”
博满向其身后的言知确拱手行了一礼,方才解释道:“主家派我前来接应。”
他头压的很低,让人瞧不清神态,言知确不疑有他,礼节性的颔首回礼,转身牵马将自己那份包袱挂上马鞍,打了个活结。
骤然一阵疾风从身后破空而来,言知确后颈吃痛,闷哼一声,只觉酥麻席卷入脑,不受控制地朝着一旁踉跄几步,他按住后颈艰难扭头,只瞧见一道虚影,接着眼前一黑轰然倒地。
??
言知确这一觉睡了许久,睁眼再现光明之时,已是隔日晌午。
博满那一击虽未用全力,但言知确醒时仍觉有几分混沌。
眼前视线逐渐清晰,光影透过窗扇照出陌生的屋子,他半懵半醒的晕了好一阵儿,欲抬手揉一揉后颈的酸涩,这一动竟发现自己双手被缚。
言知确拿胳膊拄着撑坐起身,费力挣了挣。
“醒啦!”易辞晚的声音从角落里传来,带着几丝戏谑。
言知确扭头望向她,她正端坐于茶案旁,心平气和地享受汤羹,眉宇间擒着舒畅,每撮一口,便微眯双眼,长舒一气,恍似有浊气从胸中缓缓泄出。
饥饿带来的虚弱拍浪似地涌来,言知确避开视线,转回手腕上的绳索。
“怎么不说话,莫不是敲傻了?”易辞晚眼神一亮,“哎呀,还有这等好事!”
言知确斜举双手,语气略有些无可奈何,“易姑娘此举何为,不解释一二?”
“还能为了什么,”易辞晚搅动汤羹,偏头看向他,“绑了便绑了。”
“想必是我又有某处得罪了姑娘,这才落了如此下场,”言知确挪腿下床,坐直了身子与易辞晚面面相对,观其神态,倒有几分坦然。
易辞晚不得不放下汤碗,抬臂搭上茶案,换了个舒适的坐姿,“昨日我曾提议,邀郎君到我手下做事,郎君考虑的如何?”
“我记得我已然拒绝,何谈考虑,”言知确面不改色道。
“当真如此决绝?”
“言某言出必行,绝无二话。”
易辞晚哀叹一声,连说可惜,继而抬腕竖起三根手指,再一根一根掰下来,掰到第二根时,她停道:“常言说事不过三,言郎君已经拒了我两回,就还剩这最后一回,那我便留着下回再问。”
说罢,她起身迈步向言知确靠近,右手抚上发髻,寻摸出一根银簪来,在掌心拍了拍,言知确神情微愣,眼瞧着她手腕一转,锋利的冰凉触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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