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七章 李自成又搞事情了?(1 / 2)
旁边的王府管家看到秦王如此生气,一时间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秦王的怒火会波及到自己。
一旁服侍的下人也都跪了一地,整个书房都弥漫着一种压抑而紧张的气氛。
可没过多久,秦王突然又冷静了下来。
紧接着他就有些后悔了,觉得自己刚才貌似是有些太冲动了。
毕竟孙传庭可是在信中说了,他要是不给粮食的话,那就要把这十万人全部送来西安府让他养!
真到了这一步的话,那才是真的要了他的老命!
要知道如今西安府的总人口也就不到二十万人,要是再来十万人,那可就乱套了。
到时候街道上会挤满这些衣衫褴褛、饥肠辘辘的百姓,治安会变得一团糟,社会秩序也会遭到严重的破坏。
小偷小摸、打架斗殴的事情肯定会层出不穷,到时候,连他自己也会被这群人折腾得焦头烂额,甚至有可能被“生吞活剥”了。
福王被煮成‘福禄宴’的事情才过去多久啊!
秦王可不希望一觉醒来自己变成了‘秦禄宴’!
不行,绝对不能让这十万人来到西安府!
想到这里,秦王只能压制住内心的愤怒,然后冲着一旁的管家吩咐道:
“去从府库里拿些银子来,大量收购市面上的粮食,不过这次不要收什么大米白面,什么便宜收什么,只要是能吃的全部都收了,越便宜越好,越多越好。”
“另外也收点棉花和治疗外伤的药物,西安府要是不够的话就去咸阳、或者更远一些的地方。”
秦王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却又透露出一种无奈,因为他完全是被孙传庭逼着这么做的!
这家伙,算是彻底拿捏住了他的软肋!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仿佛被这突如其来的事情压得喘不过气来。
管家得到命令之后,赶忙便下去准备了。
不过他心中也充满了担忧,不知道能不能在短时间内筹集到足够的粮食。
视线再次回到潼关,孙传庭这几天也没闲着,他接连写了好几封信,然后分别送到了河南周边的省份向当地借粮。
为了防止当地的官员不借,孙传庭特意将之前崇祯的圣旨抄录了一份,然后附送了过去。
并且严重声明这是朝廷的命令,是陛下的圣旨,如果有人敢不借粮食,那他就会上奏陛下,到时候饿死多少人都要算在他们的头上。
虽然这同样带着威胁的意味,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毕竟如今十万百姓的生死存亡就掌握在这些粮食上了。
可能有人会感到疑惑,孙传庭不是三边总督吗?他不是能直接掌控三省的所有军政、且和任何人商量吗?
也就是说从周边省份调粮孙传庭根本不需要和任何人商议,直接下令即可!
事实上确实如此,作为三边总督,孙传庭确实是拥有随意调遣三省粮食的权利。
但要知道,河南周边的省份可不止孙传庭管辖的三个省份,还有其他省份,这些地方孙传庭可就管不了了,所以只能用“借”的方式。
不过有崇祯的圣旨在前,在孙传庭看来借粮的问题应该不大。
毕竟这些地方官员也不敢公然违抗朝廷的命令,否则他们的乌纱帽可就保不住了。
除此之外,孙传庭还在信中说明已经向朝廷求援了,等到粮食运到之后就会归还。
事实上也是如此,早在昨天的时候,孙传庭便写了一封密信,大概讲述了如今陕西这边的局面,然后让人八百里加急直接送到了京城。
他在信中详细地描述了如今面临的困境,希望朝廷能尽快给予支援。
就在孙传庭满心忧虑地思考着往后或许会面临的种种复杂局面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如战鼓般由远及近。
紧接着,一名士卒神色慌张的匆忙来报:
“大人,不好了!闯贼那边又有动作了!”
什么?
听到这话的瞬间,孙传庭只觉脑袋“嗡”的一声,好似有一记重锤狠狠砸下,脑袋都要炸了。
他实在没有想到,在经历了之前那一场事件之后,李自成居然又要搞事情了。
虽然心中惊讶,但孙传庭还是迅速整理好思绪,然后脚步匆匆地登上了城墙。
城墙之上,寒风凛冽,如刀割面,吹得他身上的衣衫猎猎作响,孙传庭神色凝重地接过一旁武将递来的望远镜,然后紧紧贴在眼前,开始仔细地观察起来。
透过望远镜,他果然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只见李自成的大营中,此刻居然又变得无比混乱,如同被无形的手搅动的蚁群,开始向四周扩散开来。
其中一部分农民军更是直接朝着潼关方向缓缓移动而来,人数约有三万!
什么情况?
孙传庭有点懵了,他瞪大了眼睛,心中满是困惑,实在想不明白李自成到底要干什么。
因为这看起来怎么好像李自成的军队突然崩溃了,然后所有人都在逃命?
但孙传庭知道,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因为位于李自成大营最核心的区域,此刻却没有丝毫的动静!
只不过没过多久,异变再次发生!
位于李自成大营最核心区域的军队终于开始行动了起来,然后浩浩荡荡的向着南面移动了起来。
那场面,壮观而又令人胆寒。
“李自成的大军怎么动了?他要干什么?”
就在这时,旁边一个武将忍不住惊呼道。
很明显,他们也被这一幕彻底震惊到了。
一旁的罗汝才先是利用望远镜仔细地打量了一番,随后脸上露出了一丝惊讶之色。
但很快他就想明白了什么,然后有些急切地说道:
“不好!李自成这是要入川啊!”
那声音虽然不大,但却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在众人心中炸开了锅。
听到这话的时候,孙传庭瞬间就愣住了,然后一脸不可思议地看向了罗汝才,那眼神中满是震惊与怀疑,仿佛罗汝才的话就像一个荒诞不经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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