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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落水(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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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伊继续屏着呼吸,她拉住怀中已经昏过去的尚风慢慢移向仓库门口,只要出去了,就有地方能藏。

贺飞洲跟江一迟迟不过来,一定是被崔习带来的人拖住了,她不能坐以待毙,得先想办法逃出去。

快要出去了。

‘滴答。’

一滴鲜血滴在仓库门口的地上。

崔习瞬间看过来。

谢伊抬眸跟他对视上,下一瞬,她立刻拖着尚风翻身出门。

仓库里船尾的位置很近,她拖着一个人,跑不快,想要藏,只能……

‘咕咚。’

崔习刚出来就听见了甲板围栏处的一阵落水声,他俯身往下看去,两道灰色的影子顺着河流漂浮在水下。

跳海了?

他停顿片刻,接着也翻身跳下。

谢伊用衣服把尚风手腕绑着,另一头则是绑在了自己的手腕上,她扒着船侧边缘的横栏,听见水下的声音越来越远。

冷汗凝在额头一滴一滴,谢伊又等了一会儿,直到再听不到任何翻涌的水声,她才抬头猛地拽向围栏。

“原来在这儿。”

幽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谢伊瞳孔一缩,抬眼就看见围栏上的崔习,他没走!

崔习冷笑一声,毫不留情的出脚揣在她手上。

痛。骨头好像要碎了,谢伊因为疼痛眼中瞬间彪出生理性泪水,她侧脸不经意间看见不远处跑来的两人,是贺飞洲和江一!

她大喊:“我在这!”

“砰!”崔习又是一脚。

谢伊手指麻木的紧扒着围栏,现在下面的水流湍急,她水性弱,如果下去,不知道会飘到哪儿,再加上又拖了一个人,活路只会更低。

“还不松手?”崔习看着她红肿却不放弃的手指,眼中闪过一丝欣赏,接着又是遗憾,可惜了,今天她必死。

左侧两人的身影已经近致眼前,崔习不再犹豫,再次猛踹一脚,这一脚,把围栏几乎踹翻,而谢伊的手指也开始脱力。

他翻身越下围栏,直接扒着尚风的身体往下坠,谢伊咬牙,手指却一点点的开始松开。

“谢伊!”

“一一!”

扑通。

谢伊瞬间在坠落海流,两人的叫喊也淹没在海水中。

又是一声扑通,江一毫不犹豫的顺着跳下,贺飞洲看着他的身影,握手翻身,转眼看见船上的一片狼藉,他咬了咬牙,又重新翻回去。

她出门前带的东西还都在船上,这艘船必须要留一个人。

谢伊,她不会有事的。

……

河流下的漩涡一个接着一个,谢伊一落下,就瞬间被卷走,崔习还抱着尚风的腿,尚风又跟她绑在一起,三个人接连不断的被浪花拍打着向前。

谢伊整个人被转的头晕,那边的崔习显然也并不好过,终于不知道多久后,河流变得轻缓,谢伊借力浮在海面上大口喘息一下,接着瞬间她就又被拽下。

崔习手中的剑已经换成了短刃,他不由分说的朝着谢伊刺过来:“把尚风给我。”

不可能。

谢伊开始在海中不断闪躲,她一直拉着尚风的原因就是为了不让他落到崔习手里。

尚风手中的令牌一定很重要。

崔习在水下的武功大打折扣,两人缠斗起来,一时半会,谁都不占优势。

他眯了眯眼,从水面浮起换气,接着又立刻入海,只不过这次他的匕首指向了尚风。

我看你是救他,还是救你自己。

谢伊因为窒息感脸色已经憋红,她撑着用没受伤那只手拽起尚风,接力抵挡着他的攻势。

她知道他不可能杀尚风,但现在尚风在手里就是个炸弹,只要一方有引爆的念头,另一方就不会好过。

不行,再这样下去她要没气了。

谢伊眸光微闪,直接把尚风递到他眼前,崔习匕首的攻势已经来不及收,他猛地一顿,握着匕首整个人向前收力。

就现在。

谢伊把尚风一把甩在身后,匕首刺进她的肩膀,于此同时,她戒指上的尖刺也猛地没入崔习的脖颈,划拉一道,两人的鲜血混杂在海中散开。

尖刺不长,但毒量足够,刚好能让他瞬间麻痹住,而麻痹的这段时间,会让他在海中窒息而亡。

谢伊看他的身影逐渐沉入海底,她也瞬时拔出肩上的匕首,猛地拉起尚风浮到海面。

活过来了。她想。

好困。

……

尚风一睁眼看见的就是这个女人为了救自己主动挡在了匕首前。

他被拉出水面,猛吸了一大口新鲜空气后还没来得及说话,谢伊就晕在了他面前。

她肩膀受了贯穿伤,是为了救他导致的。

尚风安静的看了她片刻,心中有股说不出的怪异感,她救他?她宁愿自己死也要救他?

为什么?

他没遇见过这种事,女人要么软弱,要么在床榻间嘤咛,是一群没了男人就没了主心骨的废人。

可是,这种他从来都不屑一顾的废人,却……救了他。

这样的感觉让尚风觉得捉摸不透,很奇怪,但又有一点新鲜。

他像是第一次认识谢伊一样,伸手有些不敢置信的轻触了下她的脸,又在接触到的瞬间触电般立刻收回。

心底持续的升上来股奇特的,说不清楚的情绪,让他整个人都有些发愣。

他就这样泡在水里了很久,直到面前的人忽然咳嗽起来把他吓一跳,他以为她要醒了赶忙退后,结果不久后她的咳嗽声又停下。

她没醒,人也慢慢的在往下沉。

直到手腕处传来一丝拉扯的坠感,尚风突然反应过来,立马拉住她,他也这才发现两人手腕间绑了衣服。

心底一个念头逐渐的、无法抑制升上来,他不能让她死。

原因……原因,他说不上来,至少要问清楚她为什么救他。

顺着衣服拉起谢伊,莫名的他有点不敢触碰她,只能这样隔着衣服让她继续浮在水面上。

他常年在码头边当守卫,水性比常人要好太多,就算身上有伤,也比旁人要游得快。

这一片的水流平缓,没猜错的话应该不久后就能找到岸。只要上了岸,人就能救回来。

他不会让她死的,他要问清楚,对,至少要问清楚。

……

“咿呀哟~咿呀哟。”

来春一边勤快的搓着衣服,一遍摇头晃脑的学着这几日在新来的那户邻居女人家学到的歌谣,歌谣的字太绕口了,她学不会,只能照猫画虎般哼出几个调调。

但这并不妨碍她唱的开心,她兴高采烈的哼着,哼到高潮处手边还会停下。

来春之前在城里见过那些乐师,有拿着跟长棍吹出响的,有抱着像琵琶叶一样的东西,上面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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