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危险(2 / 2)
虽这么说,他却没看敢瑞昌,似乎与乐绮眠联手,他便总在坑蒙拐骗的路上。昨日听她说起挟持瑞昌的打算,他也吃了一惊,若非别无选择,他绝不敢如此乱来。
“公公无需担忧,”乐绮眠不顾瑞昌挣扎,缓慢开口,“你只需在府中歇上五日,待战事平定,我便将你接回宫中。”
她要挟持太子出兵!
瑞昌愀然变色:“这是谋逆大罪!你胆敢......”
他话没说完,“扑通”一声,倒在椅上。猛然看向那杯茶,意识到什么,浑身却虚软无力,只能眼睁睁看着陆冕走上前,取走殿前司的金令。
“还好,还好,”陆冕松了口气,忍不住叹息,“不过,挟持徐公公终归不是长久之计,若太子动怒,小姐与老夫事后都难逃罪愆。”
乐绮眠倒掉瑞昌那杯茶,垂眸道:“陆相先回寓所,我稍后去见小殿下。”
没有退路才会奋力一搏,如果不能在宫城消灭北军精锐,不只是反扑的大军,瑞昌和其他朝臣也不会放过二人。
乐绮眠收拾妥当,没带一兵一卒,在瑞云殿见到了太子。
李恕一入夜便在殿中等消息,正焦急徘徊,见来的是乐绮眠,微微皱眉:“为何是乐小姐?瑞昌不在?”
乐绮眠摇头:“我已遣人将公公送回府中。”
“送回府中?”李恕大为诧异,忽而反应过来,脸色微变,“小姐……小姐扣押了他?若为围杀萧蟠,本宫不会拒绝,何必关押瑞昌?”
乐绮眠道:“殿下聪颖好学,应当熟谙朝中旧事,可知镜鸾之变时,宁安帝因何败给先帝?”
道圣的皇位来自先帝,鲜少提起镜鸾之变,但李恕勤学好问,对朝中掌故了如指掌,愣了下,踌躇道:“自然是用兵不当,可与你扣押瑞昌有何关键?”
“用兵不当是其一,更要紧的是,”乐绮眠望向李恕腰间佩剑,少见地没有调笑,分外认真,“宁安帝没有手刃亲族的决心。”
因为轻敌,宁安帝并未在海琅王起事的第一时间,派兵铁血镇压。甚至顾忌棠棣之谊,几次撤军。直到叛军攻破京畿,他才惊觉,天家无父子手足,从叛军南下开始,这就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游戏。
世人畏威不畏德,敬恶不敬善,议和只是麻痹朝廷的幻梦,若大梁战败,便是第二个鬼鹫。
不当胜者,只有死路一条。
李恕领悟到她话中所言,双目微微睁大,随后缓慢握拳:“.....本宫知晓了。”
道圣抛弃了他,也从没有人告诉过他,该如何在危机四伏的夜里活下去。乐绮眠完全可以凭肃王之力囚困他,就像曹病已做过的那样,现在却只身入局,带他走出困境。
他相信乐绮眠,就像相信江吾朗。如果她心怀叵测,绝不会不顾性命,也要解救奉京。
乐绮眠看向李恕稚嫩的面孔,忽然想起,镜鸾之变爆发时,她年纪正与李恕一般大。
她道:“殿下能握住杀人剑,便能握住奉京的今后。至少在臣战死前,不会容敌兵踏足瑞云殿。”
“乐小姐过去受困时,”李恕握着袖摆,赧然道,“武安侯也曾为小姐指点迷津?”
李恕做不到她的勇敢,面对危险仍然会恐惧。但知道还有人愿为奉京冒死一搏,多日来的忧虑忽然消散。就像有人在前方点了一盏灯,让他知道该往何处走。
乐绮眠眸光流转,微笑道:“臣曾有一位指点迷津的前辈,却不是家父。”
李恕讶然:“不是武安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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