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7章(2 / 2)
贺羡棠看见他的背影,心里很不痛快,动作比平时粗鲁很多,打刺钳划过花杆,一阵嘈杂的“咔擦咔擦”的声音。
实在太吵,沈澈偶尔回头,结果看见她噼里啪啦地扇一朵玫瑰花花头,怎么看都觉得动作间充满了泄愤意味,扇的不像是花,像是他。
经验之谈,贺羡棠生气的时候不能凑上去,她自己会把自己哄好。
沈澈于是装作听不见,由着她吵。
深水醒花,需要四五个小时。贺羡棠处理完所有的鲜花,分门别类放进醒花桶里后,天已经彻底黑了。
她靠着长桌,看自己的劳动成果,十分满意。
沉浸在一件事情里会让人的心情逐渐平复下来。贺羡棠已经不生气了,早搬晚搬都要搬,等正式离婚后再搬也没什么,正好可以给她充足的时间为新家选些装饰的小物件。
挂画、地毯、绿植……窗帘也可以换。
贺羡棠越想越高兴。
她拍拍手,脱下手套,顿时倒吸一口冷气。
摘手套时不知道蹭到哪,有点疼。贺羡棠托着手心检查,发现有几道小伤口。
虽然处理鲜花时戴了手套,可有些尖刺还是难免会刺破那层薄薄的面料。刚才全身心地投入到手中的活里,没感觉到疼,这会儿一闲下来,伤口的存在感就明显很多了,一阵阵地刺痛。
贺羡棠自己没太在意,觉得不用管。沈澈却忽然问她“怎么了”,走过来抓起她的手检查。
只是比较浅的小伤口,沈澈紧蹙的眉毛慢慢松开,让绣姐拿消毒棉球和创可贴过来。
“没事。”贺羡棠抽回手腕。
“还是消下毒吧。”沈澈用小镊子夹起棉球,小心地贴在贺羡棠的伤口上。
疼。贺羡棠想动不敢动,垂着眸看沈澈的手。
他的手很漂亮,五指修长,骨节分明,很适合弹钢琴。他也会弹,不过好像对这个没什么兴趣,总之贺羡棠没见他弹过。
四下寂静无声,容易让人胡思乱想。
贺羡棠看看沈澈无名指上的婚戒,又看看他专注的神色。有一瞬间,贺羡棠开始怀疑沈澈爱上她了。
毕竟按照沈澈的作风,他应该不咸不淡地扫一眼,然后让绣姐或者医生来帮她消毒。
消完毒,沈澈说:“下次让花店处理好再送来。”
贺羡棠撇撇嘴。
果然是她自作多情。五年了,家里每天每个房间都有鲜花,且大部分都是她自己处理的,可沈澈还是连自己喜欢做这个都不知道。
“我挺喜欢这个的。”贺羡棠这次绝不内耗,问他,“你不知道吗?”
沈澈神色淡淡,随口说:“我以为你是为了发泄。”
其实这么说也没错……
贺羡棠揪下一片花瓣捏着玩,没反驳。
沈澈问:“发泄完了吗?”
原本发泄完了,但他一提,贺羡棠还是有点小生气,水灵灵的眼珠一转,决定这个亏不能白吃:“还行吧。不过我中意过几天克里斯汀秋拍会上那颗压轴的钻石。”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