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7章(1 / 2)
最近这段时间,贺羡棠在沈澈口中听到“cecilia”的频率明显上升。
而沈澈只有在很认真严肃的情况下,才会叫贺羡棠“cecilia”。
贺羡棠正色道:“我通知过你,并且你没有回复我。”
她咬字缓慢,把重音放在“通知”两个字上,试图提醒沈澈??她搬出去是通知,不是商量。
沈澈扬了扬眉:“我没回复的意思就是,我不同意。”
他说的也很慢,“我不同意”四个字,一字一顿。
像是根本听不懂贺羡棠的意思。
贺羡棠被他的流氓逻辑震惊到了,好半晌说不出话来:“你,你……”
她深呼吸几次,拿出钥匙给他看:“我已经买好房了。”
“我们还没离婚。”沈澈让工人暂时把纸箱放下,好整以暇地拆开看了看,这一箱是衣服。贺羡棠去年特地飞去巴黎买的高定,居然就这么收在纸箱里,可见确实是着急搬走,连东西都没来得及收拾妥帖。
贺羡棠强调:“我们马上就要离婚了。”
沈澈指挥工人把东西搬回去,漫不经心地问:“你还记得我们婚前约法三章过吗?”
贺羡棠愣了一下。
婚前他们约定过,不干涉彼此的生活、对婚姻保持忠诚,以及……尽好联姻的责任。
沈贺两家的联姻,虽然婚礼不接受任何记者到访,但自开始的那一天起,就暴露在闪光灯下。
这些年他们出去吃饭,有时还会被拍。
远南集团执行董事兼继承人的婚姻如果出现实质性的变故,对于集团形象和股价来说都不是个好消息。
这件事情,必须找一个合适的时机,缓慢落地,而且还要表现出两人“离婚后仍是朋友”的态度。
“我们还没离婚,意味着你依旧是沈太太。如果被人知道我们分居……”沈澈从贺羡棠手心里抽走钥匙,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是不是不太好?”
贺羡棠警惕地盯着沈澈,评估他这段话的可信程度。
沈澈将钥匙放在一旁的矮柜上,看见上面还有湿巾,顺手抽了一张,不紧不慢地擦手指:“下周是妈的生日,我们还要一起过去。”
这声“妈”自然指的是贺羡棠母亲??林樾。
贺羡棠脑海中“怦”的一声,像一只气球被针戳破。
她很不高兴。
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如果沈澈不陪她去给林樾过生日,那她要离婚的事情肯定是瞒不住了。
贺羡棠咬着下唇,默默吃下这个亏,看也没看沈澈,抓起钥匙“噔噔噔”跑上楼,回到主卧,看见四处空落落的,连花瓶里都空了,更生气了。
贺羡棠打电话叫人送一批鲜切花来。
常年给沈宅送花的花店,花材丰富,品质高,半个小时就把两大扎鲜切花送来。贺羡棠让绣姐把客厅的长桌清理干净,铺上一层玻璃纸,在上面处理鲜花。
十几种花材,有些需要醒花,有些不需要。贺羡棠先把要醒的花处理了,从玫瑰开始,戴上手套打刺去叶。
沈澈不知为何没去书房,抱着笔电坐在沙发上,背对着贺羡棠看邮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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