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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无字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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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程湍。”

他在那犹豫的脚步没有问出话的时候就先应了。

晏然开门。

他见她有些精神不振的样子,月白色衣裙将人衬得更瘦,有些脆弱,还有无辜,眼睛却亮亮大的。程湍到嘴边的话没忍说出来。

“怎么了?”他问。

这问话没有莫名其妙,他应该也是看出了什么。晏然摇摇头,没有再看向神采奕奕的状元郎,也没有搭话。

“你在就好,是不是落下了什么东西?”他低声说,微微低头。

晏然抬头,看程湍从怀里拿出那个小骨灰盒子,盒子稳稳地坐在他的手掌心里。

“就是放在你那的,等下葬时候劳烦大人一起埋了就好。”她兴致缺缺。

晏然没接,程湍便将盒子收回放好。

“我有些渴,不知可否进去讨杯茶喝。”程湍给临洱使了个眼色,临洱跑离开。

一定是发生了什么,这漆黑幽暗的门口应该是问不出来,得进去坐下聊。

“夜深了……”

晏然话都没说完,程湍推门而入,将大门闩好,转身进屋,留晏然在门口目瞪口呆。

她刚死里逃生,还要招待这位黑面大人。

程湍进屋就自行坐下,也没倒水,等着晏然倒。不知怎么她就是没有敢撩起袖子,任由袖子盖住了一半的壶身。

没有热乎气的白水缓缓倒入杯中,程湍很自然的帮她撩起袖子,看到了那腕子上刺眼的红痕。

程湍的手停住,又很快地放下袖子盖上红痕,程湍移开目光,接过茶壶,“我来。”眼前浮现的却是那红色的被粗绳绑过的痕迹。

晏然心虚看他一眼,又觉得不对,她心虚什么?

“坐。”程湍将椅子挪得离自己近了些。

比起坐着,她更想站着,但脚踝确实有些疼。听话坐下,只是看着桌沿。

程湍想了想,迂回地尽量柔和地开口,“下学的时候,看见程府接你的人了吗?”

然后他就明显感觉到近在咫尺的人,更不对劲了。程湍微微靠近了些,想要看着她的眼睛。

但晏然没有,她只是看了一眼程湍,又低下了头。那张脸冰冷得看上去不能说出什么好话的样子,不想理。

程湍继续,循循善诱,“他们没接到你,回府上找我,说你不见了。”他小心翼翼地帮她撩起一点袖子。

“所以我过来找你。”

晏然没有拒绝他看她的腕子。

“那,这是怎么了?”他用眼神指了指她手上的伤。

她忽然觉得他今天话好多,怎么这么多。她把手拿回去,但他一把拉住了她的指尖。

那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好像她今天不给他一个交代,她今晚就没法抽出手了。状元郎还真是心系百姓。

他不过是当过几天父亲的学生。

她得救之后就开始反思,下回一定不乱来,一定更谨慎。所以,这回被绑了,也不是全然没有好处?这次走路只看前面,下回走路脑袋后面再留只眼睛。

直说又何妨,她就爱破罐子破摔,她倒要看看说出来,这苦大仇深的状元郎又会如何,他能如何?

“回家路上被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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