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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在程府(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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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前几届的殿试文章。”

晏然震惊地看着程湍,病气显得人很薄很透,一点动作就被无限放大,忽然睁大的双眼,微微发红的眼睫,和有些发青的脖颈。

一时不知从何问起。

他说得很清楚,那么,她找到的那几张纸就是当年殿试的文章。

余茂坚如何可以替别人写文章?他怎么知道当年的题目?他的死与这有关?他的文章可以高中为什么要写给别人?

程湍怎么知道的?殿试文章,多年前的,他怎么知道?

……

“其他的还在查。”

其他的还在查,还在查。不通的地方还有很多,但不难猜测多种情况,不是什么天灾,大抵是什么人为。

是,还可继续查。

可,晏然觉得有些不妙。她在脑子里迅速找到最关键的点,她想都不想,掩饰都不再掩饰,脱口而出:

“你什么时候回江表呢?”

嘴唇一张一合,说的完全是令人意想不到的话。

晏然在这场看似无声的案子外旁观整个过程,余茂坚出题,扔出一些线索,程湍悄悄地解开一个又一个谜。可她总觉得他就在崖边,或许哪个凌晨醒来,崖边就没人了。

还可以回去的,是吗?还能顺利回去吗?

“江表怎么了?”程湍对晏然多次提起江表感到不对劲,前几次没管,这回有的是时间,时机也恰到好处,她就坐在椅子上。

他倾身过来,手肘搭在桌边。

就在前几天,街上人声鼎沸,没人在暴雨夜依旧等着状元郎出宫,但哪哪都是状元郎的故事。授官礼结束后,这场风潮达到了最高点。

很多人议论程湍为什么回乡赴任,状元留京理所当然,他却回乡做县令。

百姓都以为他得罪了京城什么人而被贬了回去,甚至是皇帝看他不顺眼。上面的事他们不懂也接触不到,但是他们希望状元郎留在京城,不然这一颗闪耀的新星从离京那一刻就会开始黯淡,直到无影无踪。

榜眼已经没了,状元还不留着,更何况江表泯县用不着一个状元去。

可晏然好像不一样,从一开始她就直白地表现出希望程湍赶紧回去。

晏然多次提起江表。

程湍一把抓住那小椅子的腿,将椅子连带人拉近自己,程湍越发觉得不对劲。

“你希望我走?”

椅子在地上的摩擦声有点骇人。

晏然被这突如其来的话语和动作吓了一跳,身子不稳,手一把抓住了程湍的胳膊。

面前的人眼神中有些阴郁,明明眼睛对着眼睛,真诚无比的样子,他还是像审问犯人一样。

晏然喘不过气,依旧看不透这一双眼睛,晏然这样想。

这是生气了吗?他生什么气!?

他抓着椅子腿的手用了力,棱角和他对抗,让他难以再收紧。

半晌,对于晏然来说很久,晏然无处可逃,她看着对面人锁骨间早已没有了那道细细的痕,那里的肤色微微泛红,好像在跳动着……就在她快要喘不过气的时候??

他终于说话了。

“你怕我死?”

……

晏然有些茫然。有人片刻就可以从高山直降峡谷冰凉彻骨,有人半晌就可以越过千山万阻找到答案。

太难为情了。可他明明什么都不知道!

如此美好的上午,书桌后面的屏风在白天会被撤下,镂空窗子传进来一丝丝风。本应该是热风,但经过房后矮树林筛过,也变得清爽,带着树木的香。

屋前太阳直直的烤着地面,照亮了书房里的一小块地,晏然甚至能闻到一股好闻的生地味道。

这屋子里自然是夏凉冬暖,可她真想去外面晒晒太阳。

手心冒着冷汗,脚底也冒着汗,不知道要放到哪里,她已经僵持了好一会。

放在他胳膊上的手缓缓地松开,她要推开他。

他抓住她拿回去的手,握住那细细的胳膊,她又离他很近。

程湍另一只手碰到她的腿,晏然如同被一道小小的雷击中一般,一股奇异的感觉从腿上一直升到脑子。

他缓缓拿起她腿上的一小丝木屑,毫不留情地扔到地上。

目光就放过她这一瞬,又马上回对上晏然的眼睛。

她看到了那眼皮上的褶皱随着眼神在变化,从底下到她眼中,带着些毫不留情的东西。

到底对什么毫不留情?

她往后靠向椅子背,使劲往后边挤,后背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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