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墨干了(2 / 2)
“姑娘,车已经备好,书箱在车上。车上还有蜜饯,觉得苦上车后可以吃点。”
她点点头,那老妇人笑得更灿烂。
马车到了书院时候还很早,晏然去到澄阑院时候,素辞和露滴已经在了。
“然儿!官府发了告示,你看到没?”
“余先生高中榜眼后醉酒,故意挑衅酒馆客人,两人撕扯起来一直打到河边。后来对方先回了家,余先生走到河边不甚坠到河里。有证人证词,证据确凿。”素辞神情严肃,皱着眉头。
“那客人是周家的书童,好像也是在咱们书院求学。我问了父亲,他说,就算他是榜眼,以他一人之力想要对抗那些,也是蚍蜉撼树。他太天真了。”
露滴接着说,“可我总觉得……不太对,太轻易了,太容易了。”
素辞站在桌边,“他真正的力在哪里,仅仅是打了家奴出气?对抗的又是什么?文史经略读了那么多年的人,总不该到这一层就结束了。”
确实怎么说都说不清,但目前的局面完全够上面给百姓一个简单的直接的交待。他们有说法,于是这件事就会慢慢被淡忘……
“余家嫂嫂在余先生殿试前就离开了。”晏然想起昨晚的情形,这些消息完全没有在告示里体现吗?也对,他妻子的死和什么家奴什么醉酒有什么关系。
“去哪了?”露滴问。
素辞忽然注视着晏然,晏然点了点头,“还没有出头七。”
“啊?”露滴震惊,眼睛里尽是惊恐,“余家嫂嫂死了?可我们去年还去过她家吃饭,她还给我们包了包子吃啊……她怎么死的?”
露滴平时笑起来的时候有两只梨涡,很可爱讨喜,杏眼圆圆大大的,而现在完全没有任何笑意。
他们其实甚少经历身边人的死亡,那种十分突然地,又曾有过很轻松美好的回忆的人。不够有多亲密,可就是会在日子流转里留下一些痕迹的人。
“不知道,昨夜经过的时候看到了。”晏然回道。
“这是不是应该查查?”素辞义正言辞,“那状元郎看起来也是个少不经事的,果然就是会笔上谈兵罢了。”
露滴听到这话,低了头,不知在想什么,手抓着晏然的桌边。
素辞靠过来,“那太子呢?”
这话是问露滴的。
这事只有她们几个知道,露滴很小时候和母亲相依为命,有次走丢被太子所救,后来两人越走越近,多少年少时光,她唯一能依靠的人,是太子。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最近没有见过他。”露滴有些无措。
正当三人愁眉不展,郁气难消之时,屋外一阵阵吵闹声。她们出去,却被过来的先生拦住。
原来是书院门口聚集了好一些书生学子还有普通百姓,大骂书院,书院紧急关上了大门。
他们骂贵族子弟没几个金榜题名、无所作为,却能得很好的先生教诲,骂权贵子弟对余先生排挤重伤书院见死不救……
这些人不去大理寺,不去闰天衙署,却偏偏来了书院。许多学生想不明白,但据说那位书童最近都没有出现。
官府刚发了通告不过几个时辰,就引起了轩然大波,一大早民怨沸腾。这股怨气对准书院,多少是有点舍近求远,但榜眼已逝,官府做了能做的,说的也都不是假话,又能有什么突破。
贵贫之间的矛盾被瞬间激化,知识当然不该是权贵的特权,但书院又哪里就等同于知识。
在关紧大门的书院里,学生们被告知最近应注意安危,上学下学时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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