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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金灿灿的程湍(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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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条路走得很艰辛很漫长,她敬佩这种人。

大闰国风开放,虽然隔几年科考就会被热烈讨论一阵,但也就是一阵而已,不过是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他们并不在意或是并不期许几个闭门造车的文弱书生能治国,况且百姓自己过得不差。

甚至有人觉得进生不过是做了官,在翰林院或者什么其他地方谋得一官半职,没见几个真的对社稷有助益,他们在高楼里提笔卷舌就可影响天下,却又难以真的安天下,不过是顶头上那几个人的游戏罢了。

有人说科考就像一个戏台子,看谁背得多,写得漂亮,才思敏捷,可真到朝堂之上光靠史海文句、策论斐然远远不够……

大闰重文是因为武不行,重不起来。

但余兄,出身贫寒,背井离乡,不为富贵,不求闻达,只是他该做这事,一直在做,然后做成了而已。只是百姓草民,到了收获的时节。

怀着沉重的心情,晏然掀开帘子,从程府到书院的路她从未走过,很近。而晏府在城东,她远远看见书院对面的包子铺高高的笼屉热气冲天,一切如旧。

临洱送她很早,她踏入书院大门,书院里还是一片平静。

文昌,文者精所聚,昌者扬天纪。

文昌书院是文坛名家山人瘦开办的,位于京城西边,与皇宫相距不远。

能在其中进学的都是官宦贵族、世家的子女,一般年龄较小就会送来,进学十多年直到冠笄之礼。多是家中长辈在朝为官,事务繁忙,每家单独请先生又难以都找到最好的,就集聚一堂,几十年来声名鹊起,颇得认可。

昭然所在的澄阑院都是女子,也都是达官贵族。

早间是一节律学,直到放堂,晏然都在走神。程湍要她保密,可到底何时所有人才能知道。她急切地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丛露滴见晏然无精打采,凑过来与她闲聊,嘴角梨涡笑意盈盈,“然儿,你怎么脸色不好?难受了吗?”

“我没事,就是染了风寒,已经喝过药了。”晏然一笔带过,惨兮兮得笑了笑。

俞素辞也走过来,“走啊,我们去外面廊下转转,今天阳光正好!然儿你都趴在桌子上几天了,也该出去动动了。正好今天是进士的授官礼,出去听听结果如何!”

丛露滴是礼部尚书杨观正的小女儿,从母姓,和母亲生活在一起。俞素辞是已故前丞相的孙女,自前丞相离去后,朝廷丞相一职空悬至今。

晏然的父亲晏守机是翰林院侍读,官职真的不高,但这里也就这一个供女子读书的澄阑院,她们就都在一起了。

晏然坐在廊下,露滴和素辞还在聊着不久前的书考。

旁边的书院学生热烈地聊着授官礼。

进士们的授官礼?可是…榜眼都死了,所以朝廷这时候该知道余茂坚已经不在了吧?

晏然认真听起来。

“我猜状元郎定是要去翰林院的!”

“这倒不用你猜,之前都是入翰林。但我告诉你,今年还真就不一定!”

“为何为何?”

“听说了殿试那天晚上,状元郎被皇上留下了吗?我猜这其中定有蹊跷。”

“是啊,我们本要在宫门外迎状元,可金榜被抬出来了,其他人都跟着一起出来了,状元却迟迟未见到,后来就下了一场瓢泼大雨,最后我们就都回家了。”一学生遗憾摊摊手。

“或许状元郎宿在宫中了都说不定。”

晏然并不在乎状元是谁、发生了什么,她想听听榜眼的,到现在也没人知道他的消息吗。会不会余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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