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若只一桌(1 / 2)
十六岁时的春,虽未嫁作人妇,却好似成了人妇一般。
柳茹萱回去后,只让青杏伺候她沐浴。氤氲雾气中,她娇嫩白皙的肌肤上,遍布着指印、红痕,甚至还有些啃咬痕迹。
青杏见此,心下大骇:“小姐身上这是怎么了?”
青杏是柳茹萱的心腹,因此柳茹萱也未避着她。
她无力地后倚在浴边,乌发如云,散落在白玉般的肩头,几缕湿漉漉地贴在颈侧,水珠缓缓滑落,没入水中。
姝丽的面孔满是疲惫,昔日她的杏眸总是盈着少女的灵动和娇俏,如今半睁半闭,似在逃避着什么。
柳茹萱捧起水浇淋在身上,嘴边牵起无奈的笑容,眼底却满是冰霜:“萧敛看着仪表堂堂,实际上就是个衣冠禽兽。为了逼我就犯,竟对我用强。”
青杏手上的花瓣尽数掉落,一些洒在了浴池中,一些落在了池子边沿,如点点落红。“小姐,眼下该怎么办?小姐当真要嫁给萧世子这个玉面修罗吗?”
柳茹萱自是不想嫁,她生平最厌杀伐之气过重的男子,轻叹道:“眼下能拖一时是一时吧,事到如今,到了后面约莫着还是要嫁给萧敛的。”
“只是青杏,这些时日便由你伺候我沐浴,不要和旁的人提起。”
青杏点了点头,柳茹萱复又在温池中待了许久,温水纾缓了些许疲惫。
她微微仰首,呵出一缕兰息,睫毛沾了水汽,显得格外浓黑。
幔外有侍女低语,脚步声轻轻,她却恍若未闻,只微微闭目。
柳茹萱一袭水蓝薄纱曳地裙,发髻上只一只白玉兰簪,碎玉流苏垂落,露出的肌肤以白粉遮盖,尚看不出什么。
青杏立在一旁,温声催道:“小姐,夫人催你去堂中用饭了。让萧世子久等,总是不好的。”
看着铜镜中的自己,白日所发生的事历历在目,她要如何云淡风轻地坐在那儿,当做一切都未发生的,与他们谈笑风生?
将手中脂粉膏摔到地上,她恨恨道:“你就说我今日身体不适,不去了。”
“萱儿妹妹身体不适?可要我请郎中看一看?”萧敛忽地走了进来,瞥了一眼地上碎瓷,脂粉洒了出来,淡淡道。
柳茹萱摆了摆手,让屋内人都退了下去,只留青杏一人。
起身向他行了一礼,客气而疏离,她随即淡漠道:“萧世子,这是萱儿的闺房,你怎能擅闯?”
萧敛却恍若未闻,他将食盒放在桌上,避而不谈,只是说:“听人说,自回来后,你尚未进食。我带了些吃食,都是平时你爱吃的。”
柳茹萱扶了扶云鬓,复又坐在梳妆台前,温声道:“萧世子出去,我也许就能吃下饭了。青杏,送客。”
他却恍若未闻,摆了摆手道:“青杏,你先出去。”柳茹萱拉住了青杏,一双美眸瞪着萧敛:“青杏,你待在这儿,哪儿都不许去。”
眸色微沉,面色却平静,他淡淡道:“青杏,出去。”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