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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太后的指婚(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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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御书房的灯火仍亮着,宫人们全都退了出去,只留下殿前司都虞候谢知言在旁伴驾。

谢知言苦不堪言,他一个武职,皇帝非要拉着他誊写奏折,两个时辰过去这右手已酸得不像他的了。

“这一套授田制……嗯……”

龙椅上的皇帝突然发声,谢知言抬起头来等他说下去。

皇帝叹了声:“朕觉得贵妃近来似乎变了些。”。

谢知言的笔掉了,陛下是说授田制让你的贵妃变了些?

皇帝合上奏折望着前方:“知言,你觉得呢?”

谢知言挑了挑眉:“卑职没看出来,不还是块捂不热的石头。”

他是明吟渊当太子时的伴读和侍卫,如今当了殿前司的差,与年轻的皇帝相伴十余年,可说亲如手足,私下说起话来随便许多。

明吟渊摸着下巴,想起她那一瞬一个样儿的小脸,有些拿不准,“贵妃似乎变得有些怕朕。”

谢知言差点被唾沫呛死,谁的眼睛见着她怕你了?她说什么贱骨头承受不起的时候,他在门外听着的。她高若溪那姿态,在天底下还有怕的人吗?再说现在是讨论她变没变的事吗,她身为妃嫔却投湖自戕,这事不该先追究追究?您老摁下来就当没发生过?

皇帝分不清主次,让谢知言很是烦躁,他没好气地嘀咕:“卑职倒不觉得贵妃惧怕什么,兴许只是不敢要陛下的龙椅……”惊觉自己失言,他慌地闭上了嘴。见兀自晃神的陛下没有反应,赶紧陪笑道:“贵妃兴许是受了苦,和平日不太一样,她还是那个样,陛下多想了。”

谢知言毫不客气地戳破他的自我想象。当今天子日后必是一个雄才大略的帝王,不该因年少情痴困在一个不值得的女子身上。

明吟渊眸色暗淡下来,知他莫过知言。他心中有所期盼,却也明白那些异样只是贵妃受了罪,身心虚弱之时的模样罢了,并非对他有何改观。

贵妃不爱他,他心里明白。

“沈家的那位,近来倒是变了不少。”谢知言边说边察陛下的脸色。

明吟渊放下笔,脸上晦涩不明:“大病一场,她确是安生不少。”

“陛下,卑职斗胆一问。”

明吟渊示意他说。

“论姿容和才情,沈家那位不比贵妃逊色。比贵妃更多的,是她一颗心都在陛下身上,为何陛下独独对贵妃……莫非得不到的才会执着不甘,轻易得到的便是低廉不堪?”谢知言还想说,难道和别人争抢的东西才显珍贵?只是胆子还欠缺了些。

明吟渊抿唇笑了笑,“你这胆摘下来制酒是够的。”

沈家姑娘不如贵妃美吗,并非如此,各有千秋,夏昭仪也是难得的美人。论才情,也都是有的。若要问,他为何三千弱水偏要取这最难入口的一瓢,谁能说得清心头所好的缘由。若要说,只能说贵妃最懂牵扯他的心。

陛下金口虽无回应,但谢知言猜想大抵如此,想想同是男人,他又何必戳破呢,多嘴。

谢知言欲言又止:“大婚……”只两字便止住,不敢再说下去。

明眼人都看得出,凤栖宫那位投湖,为的是刺痛陛下的心来阻碍此事。只有陛下觉得她是受刑被辱,羞愤所致,竟将太后禁在了寿安宫。古来昏君也没几个有此胆识,谢知言哪里还敢说下去。

明吟渊又仔细回想了一下,“朕觉得贵妃不喜欢南越进贡的薄荷糖片,明日叫魏忠再去寻些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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