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1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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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脸被樊均胳膊抡到了旁边的围墙上靠着，暂时没敢再动，接着樊均过来把地上的小哼也抡到了黑脸边儿上一块儿靠着。

说实话，黑脸和哼哈虽然形象上略为不堪，不过绝对不算瘦弱，黑脸甚至还能算得上有块儿的。

但他俩在樊均面前就跟两袋大米似的，说扔墙边儿就扔墙边儿了，都不带倒的。

唯一还没认输的是嘴。

“我认识你，”黑脸说，“樊均。”

“怎么，”邹?有点儿想笑，“揍你的时候认识他给你打八折么。”

黑脸盯着邹?，嘴角抽了两下，没说话。

“知道找你什么事儿么。”樊均声音很沉。

“不知道。”黑脸的嘴比他的表情勇敢多了。

“那我明天再来找你。”樊均说。

“我们老师就在后边儿！”黑脸说。

“怎么？”樊均偏过头往学校后门那边看了一眼，“老师打得过我？”

“你别太嚣张，”黑脸瞪着他，“我们可知道你住哪儿！”

“我现在回去等你？”樊均问。

黑脸没说话，脸抽得很厉害。

“知道找你什么事儿么？”樊均又问了一次。

“……知道。”黑脸声音低了下去。

“别让我再找你第二次。”樊均说完往他胸口上轻轻拍了拍，转过身准备走。

“你再敢来找我，我就报警。”黑脸说。

“赶紧报，”邹?有点儿受不了这种都快死透了还要放狠话的环节，回过头看着他，“让北小街派出所片儿警过来判他个死刑。”

黑脸终于闭了嘴。

邹?跟樊均一块儿离开了学校后门，顺着路回到了原定吃饭的那条路上。

“你还知道这片儿是北小街呢？”樊均说。

“我今天拐进来的时候你坐那儿脑袋上就顶个北小街西的路牌。”邹?说。

樊均笑了笑。

“没劲，”邹?伸了个懒腰，“还以为能动个手。”

“高二的小孩儿。”樊均说。

“主要还是你，”邹?偏头看了他一眼，“你出去是不是没有能打起来的架？”

“你是……”樊均顿了顿，“很想打架吗？”

邹?没说话。

“可以去武馆，我跟你打。”樊均说。

“然后一脚被踢飞。”邹?说。

“你的话，”樊均想了想，“可能得好几脚。”

“我考虑考虑。”邹?说。

樊均挑的这家小馆子从外头看很有年头，进了店里再看，还是很有年头。

不过店里的空气闻起来很香，顿时就饿得发慌了，从食客数量来看，味道应该很不错。

服务员把他俩塞到了靠近厨房的墙边，一张加座的小桌，然后把菜单往他俩前面一扔，一手拿着小本儿一手叉腰：“吃什么？”

“你熟的话就你点吧。”邹?把菜单推到樊均面前。

“铁锅炖鱼。”樊均也没看菜单，跟服务员说。

“几斤？”服务员问。

樊均看向邹?：“除了鱼还想吃什么？”

“只想吃鱼。”邹?说。

“先来五斤。”樊均说。

四周很嘈杂，服务员的声音不高，邹?发现樊均基本是看着服务员说话的，估计是听不清。

这读唇的技能也不知道是多久练出来的。

也不知道是主动练的还是被动练的……

“要酒吗？”服务员又问。

“我喝果汁。”邹?说。

“都果汁。”樊均笑笑。

服务员走开之后，邹?靠着椅背，看着桌上的碗筷。

不知道为什么，就点菜这几句简单到没有语气的对话，让他有种缓缓松弛下来的感觉。

“你耳朵是受伤吗？”他凑到桌边，尽量靠近对面的樊均问了一句。

“嗯。”樊均点点头。

“怎么……”他说一半指了指自己左边的空位，“你坐这儿来。”

樊均起身把椅子放过来坐下了。

“这样说话就没那么费劲了，”邹?拿过桌上的茶，“你耳朵怎么伤的啊？”

樊均没出声。

邹?准备倒茶的动作僵住了，迅速转头看了他一眼：“我靠，这个也……不太应该问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