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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第35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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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簪子是前段时间谢景恒送给她的,她还以为他随意在街上的小摊上买的,簪子上雕刻了一簇腊梅,带着一股木制的清香,她挺喜欢的,一直戴着。

一根普普通通的木簪子居然比金子还要贵!

南星维持面上的平静,摇摇头,“四百两。”

伙计面露难色,“滇南乌木难得,但还是有价的,我实话和你说,我们出的价格已经是最高的了,你出去问问,我敢保证没有一家会出如此高价。”

滇南乌木产自南疆,其成材需上千年,取其中树芯,可千年不腐,其香独特可安神净气,据传言,长期佩戴可延缓衰老,不知真假,但近年来其价格炒得愈发的高。

南星曾经听闻过,却没见过。

伙计见南星目光坚定,没有丝毫退步的意思,让步,“我们都各退一步,三百两如何?真的是能给出的最高价钱。”

“三百五十两,京城乌木千金难求,何况是辽州地处偏远,若是我到时不能赎回,你能卖个好价钱,赚个满意的差价。”

伙计似乎是有些迟疑,“三百二十八两,你签好字据按手印,我立马将钱取出来给你。”

南星思考了一会儿,犹是有些不信任,“可否见一下你们掌柜的。”

“那估计是不行了,我们掌柜的前段时间回老家过年了,最起码要过了年初五才回来。”伙计继续说道,“掌柜走之前将柜坊交与我打理,姑娘尽量可以放心。家父就是帐房先生,我从小就跟着我爹学习打算盘看账簿,十六岁就出来给人当账房,在永顺柜坊已经干了五年有余。你可以向周围打听我田七,不是我吹嘘,打算盘,辽州城没有比我田七更厉害的。”

田七颇为自豪。

“你说你们柜坊是是辽州城最大的柜坊,但我看是徒有其名吧。”南星环视的四周,“我进来那么长时间,怎么一个客人都没有见到。”

伙计笑了一下,“这铺子就是门面,办事的地方,大冬天的路上的行人都没有几个,哪个铺子不是冷冷清清。姑娘有所不知,我们主要的主顾来自赌场,冬日不能外出,寻乐子的地方少,赌场的生意最好,辽州城赌场三分之一放贷的生意都是我们永顺柜坊,赌徒嘛,永远都缺钱,最舍得借钱,赌急眼了,不论利钱多高,卖了老婆孩子都要借。”

南星笑了一下,似乎还是有些将信将疑。

“姑娘不若坐下来喝一杯热茶,我再和你好好说道说道。”

伙计将南星领到角落的一处桌子,倒了一杯热茶,转头将门关上了一半,吹进来的风少了。

南星一路过来,手早已经冻僵,热茶冒着热腾腾的气,手贴上杯壁暖手,热量传来,暖和了许多,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热水顺着喉咙直达胃部,身子都跟着暖起来了。

伙计拿着账簿,站在她面前,笑着说道,“南姑娘,茶可合胃口?”

南星捕捉到一丝不对劲,抬头,皱着眉头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姓南?”

伙计笑而不语。

南星突感脑袋昏沉,眼前模糊。

茶有问题!

“你??”话音未落,砰得一声,头磕在桌上,失去意识。

伙计拔下南星头上的簪子,放在手中把玩,嗅了一口乌木特有的香味。

今日居然会有意外的收获!

田七细细打量着她的脸蛋。

如此美人,死了岂不可惜?美好的东西就应该物尽其用。

田七勾唇一笑,转身关上大门,摆上暂停歇业的牌子。

……

不知过了多久,南星在一片混沌中有了意识。

闻到一股甜腻的香,缓缓睁开双眼,摇晃的烛火晃眼,眼前一圈圈的光圈,看不清,只有一片又一片的红。

她这是在哪里?

她动了动身子,动弹不得,方察觉自己手脚俱被捆绑,口中塞了布,撑的嘴角几乎开裂,心一沉,回忆其失去意识前的一切。

她被坑了!

眼睛逐渐适应,看清楚周围的一切。

她躺在一张床上,绯色的帐子,绣着鸳鸯戏水的被褥,屏风上半裸相拥的男女,和隔壁传来男女交合的暧昧叫声。

南星深深吸了一口气,心底有了最坏的猜想。

不知道田七在茶水里下了什么药,清醒后浑身酸软,南星环顾四周向找到利器割开身上的束缚,但绑她的人似乎找有准备,能够解开的绳子的物件都收起来,桌子上空空如也,茶杯盘子都不见。

南星发出呜咽声,着急得不行,但是毫无办法。

她看向点燃的蜡烛,计算着用火烧断绳子的概率,万一弄不好点燃了衣物,窗户都封得死死的,可能还没能逃脱她就先被烧死了。

缝隙中传来楼下的丝竹声和喧闹声,如此热闹,估计已经是晚上了。

不知道公子发现她不见了没有。

想到近日来他们总是夜深方归,南星感到一阵绝望。

咯吱一声,门推开,南星赶紧闭上双眼。

老鸨走过来,笑了一声,抽出她口中塞着的布条,道,“别装了,药效都过来,我见过的人不知道多少,你个嫩瓜苗子还想瞒过我。”

南星睁开双眼,看着眼前画着浓妆、风韵犹存的中年女人,开口:“你是谁?这里是哪儿?为什么要绑我?”

“哈哈。”老鸨盯着她滑嫩的脸蛋,甚是满意,“不着急,以后就把这当自己的家,我是谁不要紧,你只需要乖乖听我的话,至于为什么绑你,这倒要问问你自己了,我可是花了大价钱从人牙子手上将你买下来的,你可要对得起我出的银子。”

南星怒目而对,“你赶快放了我,你可知道私自买卖有主的奴籍可是重罪,要是我家公子知道了定不会放过你。”

老鸨露出嘲讽的笑,“奴籍还在我面前嚣张,我从人牙子手上买来的,手续合法,告到官府我也是不怕的,至于你家公子,小丫头我告诉你,斜芳院每日往来的达官贵人无数,还没有一个人敢在我这儿闹事的。”

南星有些急了,她现在不知道谢景恒是否发现她不见了,是否能找到她,楼下的嬉闹声如同催命符一般,她无法只能道,

“我警告你,我是永昌侯府二公子的通房,若是他知道了,定不会让你好过,到时你性命不保。”

老鸨捂着肚子大笑。

“小丫头你骗谁呢?我可检查过了,你就是个未经人事的雏,当的哪门子的通房,还侯府的公子。”老鸨道,“我让楼里的姐姐好好调教调教,让你知道怎么伺候男人,你听话,我给你挑个会疼人,若是不……”

“我呸!”南星往她脸上吐了一口唾沫。

老鸨脸色立马变了,眼睛露出阴狠,“你她奶奶的,敬酒不吃吃罚酒,好,待会躺在男人身下的时候我看看你是不是还如此硬气。”

老鸨掐住她的下巴,往她嘴里塞了一颗药丸,灌了水,硬逼着她把药丸吞了下去。

南星一边咳嗽,一边怒斥,“你给我吃了什么!”

“让你能好好舒服的东西。”说完,老鸨转身里离开。

若不是那丫头生得实在好看,又是个处子,要找个好客人卖个好价钱,她立马就直接找几个男的上来,看看她能不能嚣张下去。

月至中天,谢景恒终于忙完了手中的事务回到小院。

院子外面漆黑一片,大门紧闭,谢景恒看着黑漆漆的院子沉默不语,往常入夜,南星总会点起一盏盏灯笼等着他回来。

杜衡也感觉到不对劲,推开大门,念叨着,“南星姑娘不会是睡着了吧?”

杜衡点亮了屋子内的蜡烛,没有见到南星的身影,桌上多了一堆刘管事送来的节礼,杜衡拿着礼单翻看,啧啧,这刘全安平日不见人,到了年终于肯做一些表面功夫。

谢景恒无视桌上的物品,径直到房间里找寻南星的身影,他房里空无一人,南星的房间也不见人,他查看房内的物品,粉色的袄子和那件狐狸毛的披风不见了,应该是南星穿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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