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25章(1 / 2)
天色说变就变,黑云蔽月,凌冽寒风在廊外呼啸而过,灯火通明的书房在风雨夹击下也不甚安逸。
谢钊唇边扬起阴冷的笑意:“今日谢某献丑,为卿卿作画一副,让你看看我究竟有无状元之才。”
低沉的嗓音在耳畔回荡,明霜跌坐在书案后的软榻上,高大漆黑的人影笼罩全身,危险气息纷至沓来。
他总是这般,稍有不满就拿她撒气。
若是动辄打骂,她早就与他一刀两断,可偏偏做些亲昵举动,要搂要抱要亲,现在更是极为过分,要在她身上作画。
一颗心要跳到嗓子眼,明霜瑟缩着,小心翼翼道:“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先前所言并非有意较量二者才学,只是合谋杀夫一事早早断绝了他的科举路,虽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朝,可潜逃凶犯高中状元的故事也只有在话本里才会出现。
再者说来,本朝科举考试只包含经义、诗赋、策论等,哪有考画技的?分明是他居心叵测,利令智昏,趁机滋事。
明霜迎上他的灼灼视线,少女温软甜腻的嗓音打着颤,饱含声声祈求:“谢郎,你放过我吧。”
可惜她涉世未深,不了解男人骨子里都带着劣根。
昏黄的光晕笼着少女,长睫簌簌轻颤,投下两片不安的阴影,瞳眸水光粼粼,这般可怜可爱,直叫人心底恶意滋生。
谢钊双眸黑若点墨,她还是想离开自己吗?
失忆前,她如遇豺狼虎豹般对他避之不及,不惜冒着生命危险从二楼翻窗逃走乃至跳江。
他从十二岁开始布局,要她顺理成章地做他的妻子,可惜天不从人愿,她草草嫁人,成了他人名义上的妻。
但又有怎样?如今伴她左右是仍是他谢钊。
这辈子他都不会放她离开,他那么渴望拥有她。
外祖母提及樊奚两家旧约时,他十一岁不懂情爱,只晓得奚家那位娇滴滴的小姑娘是他未来的妻子。
彼时,谢国公府都沉浸在谢培考中秀才的喜悦中,谢钊在樊府与外祖母相依为命,他隐约有了对家的渴望。
时隔一年他将秋芮送进奚府,得知明霜小字卿卿。
这同他私下为她娶得小字一模一样,上天注定的缘分,她逃不掉的。
谢钊脸上露出一抹病态的微笑:“卿卿改变注意要同我圆房?”
明霜先是摇头,后又想起一年之约,脸上生出些许希冀,能暂时当作借口推辞一番,顿时点头如捣蒜。
谢钊看穿了她的打算,语气极为冷漠:“那也是今日。”
明霜被他眸底寒意震慑住,咬了咬唇,话头堵在喉间,耷拉着脑袋,沉吟半晌,极为难为情的开口:“画在何处?”
谢钊唇角勾起,在她左肩蝴蝶骨轻轻划过,慢条斯理道:“就在此处。”
指节划过之处激起阵阵酥麻,明霜浑身忍不住地颤,小声哀求:“你转过去。”
耳畔传来一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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