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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百口莫辩(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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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坠上头配的是金扣还是银扣?”

小盛子很意外贤妃竟会问的这么细,不知是在诈他还是真的知道些什么,只能使劲回忆,并把一切都赌在这一回答上,咬咬牙说道,

“是银扣!拿在手里花白白一片,快跟珍珠一个色儿,奴才当时还以为是不小心弄坏了,特意多看了两眼。”

……

贤妃听完不再作声,大殿也随之陷入死一样的沉寂。

唯有青蒙蒙的天,悄悄扯下面纱,露出一抹白光,打在关采曼脸上,是说不出的惨白。

琼英蓦地放开不再挣扎的关采曼,衣袖甩下的冷风,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不是的娘娘,他撒谎,他污蔑我!他们联合起来往我身上泼脏水!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求您一定要相信我啊!”

关采曼根本没想过小盛子会和盘托出得这么彻底,心头那命悬一线的恐惧让她早已不知该怎么冷静辩解,除了手足无措,疯狂去晃贤妃的衣摆,再做不到别的事情。

咸咸的泪流进干涩的嗓子里,如同被利刃割裂。关采曼分不清是恐惧,还是求生的本能反应,她只知道绝不能承认,绝不能栽在这里。

可模糊视线里最后晃过的一幕,却是贤妃眼底的怀疑之色消失,已渐渐由震怒转为失望。

这是要彻底放弃她了吗?

不!

“娘娘!他们一定是受了人指使才这样说的!”

“一定是她!”

关采曼倏地调转方向,怒指流萤。

“春桃是她宫中的奴婢,一定是听了她的教唆才胡编出这么多瞎话污蔑我!娘娘,贺之遥才是其心可诛啊!”

关采曼流过泪的眼睛此刻充血充得厉害。红红的血丝暴涨在眼白上,似乎承载了所有的怒气,再不得到释放就会暴毙泣血。

她知道,现在唯有再拉一个人下来把水搅浑,自己才有上岸的可能。

此言一出,所有人的目光又都飞鸟跳换枝头似的,落在了流萤身上。

他们脑子里过着关采曼的话,也觉得今日一切变故的确是始于流萤。如此蹊跷,如果当真是她一手操控,也并非丁点可能没有……

可流萤却行端坐正,就那么定定接受着所有人的审视,面不红心不跳,丝毫没有被关采曼的控诉影响半分。

只等在闻寻也偏头看向过来的时候,才适时出声。虽细如蚊嗡,却字字清晰。

“春桃?她有说过她叫春桃吗?”

噔!

大殿之上,仿佛有一座大山轰得压塌了下来。明明烟尘四起,周遭却诡谧如渊,众人皆震惊得发不出半个音。

流萤竟这般心细如尘。

饶是阅人无数的贤妃,也不得不对她谨慎犀利的反应高看一眼。

贤妃打量着流萤那张诡魅如血红蔷薇的漂亮脸蛋,优雅艳丽,却深藏危险。不禁起疑难道此事真的是她一手策划?

那送她回来的皇上……

完了,这下全完了。

关采曼咕咚吞咽了声口水,企图压下快要炸开的心跳,但于事无补,依旧咚咚作响,似要敲碎她所有的思绪。“她……她在庆祥宫做过活儿,我记得她的名儿有什么问题!”

“那么敢问关充媛,春桃之前在庆祥宫是做的什么活计呢?院子里杂扫?还是贴身伺候?能叫你如此挂念。”

流萤讥讽一笑,“内侍监刚送春桃来的时候,我还以为是贤妃娘娘体恤我这里宫旷人稀,才特嘱咐安排个手脚麻利又机灵的来。”

“没想到竟是你早有鬼心!我就说这么有眼力见儿的婢子,怎么可能只是犯了点小错就被调换地方的呢。”

她语调轻飘,带着七分紧逼,三分不屑。问得关采曼青灰脸上再没有一点血色,即使张了嘴也磕磕绊绊,回答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尤其是说到以为是贤妃派的人时,关采曼抖动不已的眼眸更是顷刻变得黯淡无光,凭谁都能一下子看出她的心虚不轨。

气得贤妃当即一掌拍在桌上,大呵一声叫她跪下,“本宫只给你一次机会,若一五一十说出来,念在你侍奉圣驾三年的份上,可不牵连你父亲。否则,就一并罚了去!”

贤妃此刻无疑是整个大殿之上最最动怒的人。

前有蠢笨莽撞、不知天高地厚的江绮玉,为了子虚乌有的事情险些滑胎。

后又有自以为是、不知死活的关采曼,倒卖御宝公然拆台,往她掌权多年无错漏的功绩上染脏水!

而且还是利用自己交代给她往流萤身边塞人监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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