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天律锁天道威压至(2 / 2)
“殿下看本鉴这般玉简的身子骨:当剑穗嫌糙,垫桌脚太短,烧火还呛眼睛,唯有跟着天女殿下还能混根糖葫芦吃。”
晏清笑骂:“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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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晏清翌日寅时去找司南枝时,她还未到门前就看见了烛火在鸳鸯镜前摇出的融融暖色。
两人已经早起梳妆,屋内司大娘执起犀角梳的手在触及女儿发梢时倏然放轻,仿佛抚的是云絮织的锦。
“一梳梳到尾??”她哼着儿时哄司南枝睡觉的歌谣,枯瘦指节抵着梳背缓缓而下。铜镜映出眼角细密的纹路,每道褶皱里似乎都漾着水光:
“二梳梳到白发齐眉......”尾音忽地哽在喉头,忙用袖口压了压眼角。
司大娘打开胭脂盒用狼毫蘸了朱砂,她手中的笔尖颤如风中秋叶,却在触及司南枝眉间时稳若磐石。晏清瞧见她拇指抵着司南枝下颌,像幼童学画时那般屏息凝神,连窗棂透进的晨光都识趣地绕开这对母女。
“娘……”司南枝看着母亲盈满泪眶的眼,伸出指尖想去擦。
“南枝莫动......”笔尖游走如蝶栖花蕊,司大娘画完花钿后搁下胭脂盒,从怀中掏出块褪色的红绸兜,抖开发现一颗鸽子血嵌的眉心坠。
“你外祖母留下的......”她哽咽着将宝石按进未干的朱砂里,“娘添了点金粉,衬你的嫁衣......”
玉简暗戳戳扫描宝石:“发现祖传鸽子血掺入母爱提纯剂,”司南枝额前的金粉在镜前折射出彩色光晕,“配料表显示:两成外祖母的祈愿,八成司大娘的私房钱!”
“三梳梳到儿孙满堂......”司大娘将脸贴向女儿冰冷的面颊,泪珠滚过嫁衣上振翅的鸾鸟,“南枝啊......要笑着出阁......”
“娘……”司南枝抿唇笑道,“你要是舍不得我就不嫁了,陪你好不好?”
“不行,哪有闺女不嫁人守着当娘的,娘可没有舍不得你,快走吧小祖宗,”她说着说着把眼泪生生憋了回去,“去享福啊……”
尾音融在话间,像是一句轻巧的嘱咐,又似一声郑重的嘱托。
晏清等她们娘俩腻歪着梳妆完,轻轻扣了扣门。
“仙姑你来啦,”司大娘忙起身去迎晏清,“瞧我这忙的,都忘记派人去给您送茶点了,老身这就叫人给您做点去。”她话落就要出门,却被晏清拦住了:
“不必麻烦,我来只是想问南枝娘子,你身上可否有朱砂印记?”
晏清的声音很温柔,像清晨带着融融暖意的光。
司南枝抬头,只见来人一身素白衣裙,可谓“素若春梅绽雪,洁若秋蕙披霜”,【1】当真如同会仙术的仙人一般干净。
“仙……仙姑。我手上确实有一颗朱砂痣。”司南枝轻轻一笑,酒涡轻陷。
“南枝娘子今日当真漂亮,”晏清回了她一个微笑,“娘子的朱砂痣可否给我看看?”
司南枝随即翻开掌心,那粉白的手掌上,却有一颗格外圆润的朱砂痣。
“殿下!司南枝朱砂痣符合验算的她原本癸亥日成婚日期!”灵鉴的声音在晏清识海里响起。
“可是有什么不妥?仙姑,老身……”司大娘担心地起身,将女儿鬓角碎发别了又别,枯瘦的手掌覆上了司南枝的手。
司南枝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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