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天律锁天道威压至(1 / 2)
晏清没有理会这聒噪的玉简,她从屋内的铜镜里看见了自己的影子,青色的符咒爬满了她的额头和后颈,像是染上了古老的诅咒,肮脏又禁忌。
她只感觉自己整个识海疼得快要炸开,那些金色细丝顺青色纹路蔓延至肌肤之下,恍如万计的毒蛇顺着浑身经脉绞痛她的心脏。
灵力不受控制地溢出,晏清咬牙攥紧了手却还是让溢出灵力瞬间刺碎了屋内的铜镜。
这是天道赤裸的警告。
告诉晏清她不过是?手里一颗棋子,不过表面看上去风光的一只走狗而已。不要生出不该有的心思,不要探究幕后的水深。
世人只知她是天道之女,挥手间无数人穷极毕生的资源尽数奉上;拂袖间无数蝼蚁的命说丧就丧……仿佛,整个世界都是为她而生。可只有晏清自己知道:
她什么都不想要。
她只不过想查清魂穿原因回去罢了。
灵鉴飘到晏清耳侧看见了那面被灵力挥碎的铜镜:“瞧殿下这额间的符文多别致!像不像鬼市前两天新出的刺青套餐?”
晏清指尖抚过后颈凸起的天律锁咒文,冷笑尚未出口便见那玉简身躯抖动,投影出了一张泛黄的古卷:
“古籍有载,淬魂丹半颗佐以灵散二两,敷面即可祛除咒文。备注:殿下的淬魂丹多得够练整整两缸!”
冷汗浸湿了晏清耳边的发,她苍白着脸色把声音切换回识海:“我现在?一手设计的天道神女。可倘若我不是呢?”
灵鉴心有灵犀的钻回了晏清的神识里,听着她淡然中却掺杂愤怒的声音:
“我就会是那些被他陷害的千千万万个用来彰显天女光环的可怜人罢了。”
“什么天道之女??天道只是为了自己。”
“为了彰显?一手遮天的能力,为了看着?亲手设计长大的天女照着?的想法,活成?想让她成为的样子……可是凭什么。”
窗外明月高悬,窗内人影寂寂。
凭什么。凭什么天界那么多神明,偏偏是她魂穿受罪?晏熹禾自认自己封神职之后就是一条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咸鱼,她根本就不关心任何所谓的“天道秘辛”,她只想回去。
然而问题就在于,她不查清楚根本不可能回去。
灵鉴的声音忽然在她识海轻响,似乎也带着几分不忍:“世人皆道牵丝戏好看,可谁见那提线人的手早被丝线勒出痕迹?”
“傀儡也是可以伤主的,殿下。他系在您身上的傀儡丝,又何尝不能把他自己勒出白骨?”
晏清忍者识海的巨痛勾了勾惨白到没有血色的唇:“你想弑主?看不出......你这破书居然这般胆大妄为。”
灵鉴在她识海里化作了一把单钺,声音也染了刀刃上的寒:
“傀儡丝哪里敌得过鸳鸯钺?大司命殿下,你的这身反骨才是三界独一份的凶器。”
晏清的青丝尽数垂落及腰,额间还粘着几缕被冷汗浸湿的发。那双平日无辜的眼里淬上了坚毅的冷,她的眼尾仍然温顺地垂着,眸底却略上了几分讥诮。
“你要弑主?”晏清再问,这次含着笑。
灵鉴“啪”地展开半卷竹片,篆文炸成烟花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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