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殷四郎(2 / 2)
“钟令,宝应寺有不少举子借住,你可还住在寺中吗?若有什么艰难,可与我诉说一二,我与主持有些交情,或许能解决你的问题。”
钟令暗道倒是没什么艰难,就是想跟着你去见见你的客人,没想到你自己就送上门来了,真是及时雨呢!
“钟令?”
“我住在上郡城中,今日是来寺中拜会一位长辈,没有什么困难,多谢四郎慷慨了。”
两人闲谈不过几句便到了落梅庵前,还不等踏进去就有个小厮从右后方冲过来,“郎君怎么随便跟别人走!”
那语气,那指责的神情,让钟令都恍惚了,险些以为自己是拐带良家的恶徒!
殷四郎笑道:“子书,这是钟令钟郎君,是应我所请送我过来的,钟令,你随我们一道进去吧。”
子书以为这人会拒绝,没想到钟令脸皮这么厚,嬉皮笑脸一句恭敬不如从命就抢先一步上前了。
他追着喊道:“你这鲁莽的香客,里头可是贵人,你当心顶撞了人。”
殷四郎温声训斥,“不得无礼。”
钟令也停住脚步,对着他虚虚拱手,“子书小哥说得有礼,是我鲁莽了。”
话虽如此,进去的脚步也不曾停下,三人进了落梅庵,才拐了一道长廊就看见了坐在里面的一男一女。
那女子正在斟茶,抬头看见他们便笑道:“四郎还有客人来?那我便要多置一副茶盏了。”
周载听了也看过来,见到钟令时瞳孔微缩,下一瞬就笑道:“真是无巧不成书,十五郎,又见面了。”
钟令朝他一礼,“学生拜见郡王。”
殷四郎与夏渔舟都面露惊奇,殷四郎问道:“钟令与郡王竟也相识?”
周载微笑,却是看向夏渔舟,“郡王妃曾与你说起她在沧州的奇遇,这一位就是钟十五郎了。”
说罢他竟开口指责起来,“钟令,这些年你很叫郡王妃为你伤心啊,裴夫人书信问你婚期,你竟一字未回,何等忘恩负义矣。”
“都是学生的错,竟从未收到裴夫人的信,不过这些年我倒是多次请裴祭酒代为传话问候,想必郡王妃与夫人也不会因学生而过度伤神了。”
周载“哈哈”一笑,“你这性子还是一点没变啊,我与你玩笑几句,你又不顾体统地与我争上了。”
“学生知错。”她笑着抬头,“几年不见,郡王风采依旧。”
“你也意气不减啊。”
殷四郎听完一场,笑意加深,“原是早有缘分了。”
“快快过来坐下。”周载唤道,又为钟令介绍夏渔舟,“这是玉笙台的夏行首。”
夏渔舟对她一礼,“奴家夏渔舟,见过郎君。”
钟令回礼,笑道:“竹喧归浣女,莲动下渔舟。随意春芳歇,王孙自可留。夏行首果真是人如其名,往此间一站,便如夏令荷香一般,叫人神动了。”
夏渔舟低眉浅笑,“好个钟郎君,小小年纪,竟学得这样刁钻的话,奴家既知晓了你与郡王妃的交情,必不能应了你这句夸赞,免得郡王妃多想了。”
周载也是一笑,对钟令道:“我与夏行首可是君子之交,我连玉笙台都不曾踏进过一步,你别在郡王妃面前胡乱去挑拨了。”
听到他在“玉笙台”三个字上加重了话音,钟令心中有感,却不肯轻信他,只当作没理解他的意思,正好殷四郎问她“夏令荷香”是什么景象。
“我在吴州长大,却记不得从前往事,实在想象不出来这场景。”
她心生怜意,慢慢道:“夏行首一身藕荷色的裙裳,风来时,吹动裙裾,自裙摆泛起绿意玲珑,兼之气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