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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傧相(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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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三月下旬,天气渐渐热起来,钟令换下了?袍,改穿衫子。

时节一暖,人心便也躁动起来,一到了课间小憩,学生们的谈论声都变得没有章法,比鸟雀啁啾还烦人。

崔友诤此时便处在议论的中心,只因他不久就要大婚了。

他性情和善,许多学生闻说此事都吵着要去喝杯喜酒,因他父母如今都身子康健,为他操持得一切,并不需他早早请假归家,他便一直在学宫中留到了婚期前几天。

钟令受他邀请做傧相,倒也很上心,在婚礼前一日穿上了一身镶红襟的?袍,乌纱上还别了一朵绯红的杜鹃。

其余人不必提早去,只有他们松风社的几个与钟令一并去了。

会娘坐在马车中,看钟令戴花在前头引路,打趣道:“我要是崔郎君,决计不叫他做傧相,真是抢光了风头。”

薛度得意一笑,“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看来这就是他不找我做傧相的原因了。”

会娘听完他这洋洋得意的一番话,只是望着他笑一声,“郎君竟这样想么?”

“自然……怎么,你不这样想?”

会娘不语,掀开车帘去看外间春风,可叫薛度怄了气,忽听她诧异的声音响起:“郑三郎要出远门?”

他赶紧去看,果然见到在郑府门前有一行队伍,正在从府中向外搬东西。

他忖道:“难怪关遥说他晚到一步,原来是郑三要远行了,他那腿已经养好了?”

有着相同疑问的还有骑在马上的钟令,此时他们一行已经来到了郑府门前,本着同窗之情,多少也要问候几声。

她与薛度都步行过去,在门口忙活的宋管事见到他们便带上喜色,“两位郎君安好。”

钟令拱手道:“我们去往邻镇赴宴,途径贵府,便来问候一声,郑兄可是要远行?”

宋管事笑道:“说来倒巧,京中来信,也是叫郎君回家赴宴的。”

薛度默不作声地转了头,家书中没提到郑家跟公主府有什么需要郑澶回京的大事啊?

钟令心中也有忖度,然而从宋管事这答话就知道他不可能细说,便再度拱拱手,请他转交了几句“一路平安”之类的话便再度赶路去了。

岑师任与燕子回早就等得不耐烦,急躁的情绪也影响到了身下坐骑,两人驭马不精,还是多亏了飞飞压制才叫他们不至于在马上失态,钟令一上马他们就赶紧催促赶路,却因在闹市中,不能纵马,便一左一右跟在她两侧慢悠悠地前进。

郑澶送关遥出来时正看到他们离开,他腿伤已痊愈了八成,已能下地行走。

关遥本想叫住他们,却离得远了,不由嘴欠道:“好小子,崔兄大婚,他倒展了风采,还别了红花。”

郑澶也看过去,认得最前面那个背影,还真如关遥所说,戴了红花。

宋管家转达了钟令与薛度的祝福,他却笑得有些歉疚,“还欠着他这么大的人情,他有心来送我,我却没有与他好生告别。”

“啊?”关遥瞪大了眼,“是我专门来送你了!”

“我知道,你也有心了。”

“什么叫我也有心了,我比他们有心多了,本来都一块儿去喝喜酒的,为了送你我都搁下了。”

……

“你有心了。”崔友诤从钟令手中接过明显洗刷过毛发、毛皮光滑的飞飞,由衷道。

崔父犹有些不放心,恐马儿高壮不好驾驭,担心在婚礼上丢了丑。

“您老放心,我亲自牵马,保准友诤兄全程身姿英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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