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是她(2 / 2)
“是。”他点点头,依旧叫手下收好尸体,说罢目光又看向那血诗,周载却道:“这诗,我亲自交给父王。”
杜如苇想到京中密信,知道颍王如今已经被立为太子了,只是消息还没传到沧州来,如今他虽然已经被颍王纳入了自己人的范围,但显然还没有进入他们的小圈子。
而娄契在颍王年轻时就已相随左右了,两人情分自然不一般,或许他的死还有什么隐情是自己不该知道的,对于这样的吩咐,他从善如流,甚至不分丝毫眼神去窥视周载的神情,只是微笑一声,“世子可要回裴府?”
那是周载在信阳的暂住之地,他将血诗叠好收进怀中,点头道:“有劳大将军。”
杜如苇立刻便招呼将士返城,见一下了山周载就换了马车,心内暗笑这天家贵胄不过也只平白贵了血脉,胆气尚不如普通将士。
哪里知道周栽是因为那诗而失了心神。
云中碧音,说的是他母亲与音姨的名字。
血诗是为了骂我,杀娄契也是为了恐吓我。他将血诗再度掏出,目光灼灼像是要看透上面的字,然而那几行字却只是渗着可怖的暗红,仿佛随时可能从中冲出来一只手扼住他的咽喉。
到底是什么人?
陶中使看着他额上豆大的汗珠,刚想擦掉,就被他避开。
“世子?”他顶着周载防备的目光,将丝帕递上,“您擦擦汗。”
周栽轻叹一声,并未接过,只将血诗收起,各般念头在心中三回九转,良久才道:“不去裴府,我先去娄契的住处,尸体先放置在县衙,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私自验尸。”
杜如苇听到这命令又是一愣,片刻后也带着人马护送他过去。
娄契在信阳县并没有置宅,只在一处客店中长住。
周栽等人去时,那客店中的人都被浩大的声势所摄,又架不住好奇心,都盯着进店的周载看。
杜如苇压着刀护在他身后,这才叫看客们收敛起来。
陶中使向客店老板询问了几句,老板当即带着他们像后院走去,直至走到一处单独隔绝开来的阁楼,推开门里面还有一个伙计在叠被。
老板道:“这是店里的伙计,娄大人这几日都是由他侍奉。”
周载踏进屋中,一面打量四周,顺便问伙计娄契从昨日与今日的行程。
“娄大人昨日中午出的门,天快黑了才回来的,回来便叫了些酒菜,今日一大早就出门去了,至今还未归来。”
他点点头,昨日午后娄契是去了裴府见自己,不过没多久便离开了,那之后到天黑,这期间他又去了何处?
他想着便看向陶中使,陶中使会意,将其余人都隔在了屋外,只留了那伙计与周载在屋中。
“他昨日回来后可有说起些什么?”
伙计摇头,“并无,只是看起来有些高兴,还多要了一壶酒,”
周载在屋子看了看,目光落在书案上还没干透的一砚墨中,在旁边还有一支未及清洗的笔。
伙计很有眼色地上前解释:“昨日回来好似写了些什么东西,我端水进来时,娄大人还嘱咐我不要碰书案上的东西。”
周载向书案走去,在一堆凌乱的纸张中发现了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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