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意杀(2 / 2)
“不用,不用。”董五娘摆手,“你陪我坐着,不要出门。”
她赶紧放下弓箭,“好,我不去了,祖母,您放心,我今日不出门,我就在屋里温书。”
董五娘抚着心口,许久才安宁了。
看她将弓箭挂了起来,问她昨夜去了哪里。
“阳山上,我把我娘他们埋去了阳山上。”
董五娘点头道:“那是好地方,有祖陵庇佑,必能叫他们安息了。”
“我也是这样想的。”她搬来椅子,与祖母坐在一起看外边的天色。
“院墙怎么变矮了,明日我去集上看看有没有青砖卖。”
“我瞧着倒是变高了。”董五娘道。
“我去量一量……”
“不量了,你温书去,我听你叔父说,你那个诗写得不好,要吃亏,上次我过寿你作了诗,我听着很好啊,莫不是你们先生乱评的哦。”
钟令很感激祖母的信任,即便不忍打破她对自己的幻想,还是为先生正名道:“先生评得很公正,我还有待精进。”
“那你专心去读书,不要耽搁。”
她“诶”一声,却是拿了书过来与祖母坐在一起。
董五娘忍不住想说话,又怕打搅她,便拿了麻团开始搓麻线。
钟令已经看过了《礼记》的多个注本,前几日又从崔友诤那里看到一本《礼记集说》,便借了来看,只读了几篇便感此注更兼儒家义理,专心思考了起来,不觉便忘了时辰。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推开院门。
“十五弟,祖父叫你去呢,说淮城军的娄司马来了,叫你去问话。”
钟令纳罕,娄契?他不陪着世子去祭祖行猎,来定河村做什么?
董五娘这时心却不慌了,叫她去便是,只记得回来吃晚饭,不要在族长那里用饭,免得他嚼舌根说她吃得多。
来人笑道:“伯祖母说笑了,祖父一向喜爱十五弟,自要留他用饭,您且少烧些饭食。”
钟令放下书,对上娄契她不得不警惕,便叫十郎稍后,她回屋收拾一番。
十郎是个爱打扮的,便很是体谅她,叫她慢慢收拾,不必着急,不料话音还没落她就走了出来。
十郎与她并排走着,上上下下打量她几个来回才叹息道:“你怎么也不戴朵花。”
“想到要见娄司马,不免紧张,忘记了。”她交叠双手,搓着掌心道:“十哥可知那娄司马所来是为何事?”
“应当是来拜会祖父的,你又有出息,我猜是他听说过你,想见你罢了。”
“来多久了?”
“不久,他跟祖父只说了一会儿话,我就被派来叫你了。”
“带的人多吗?”
“没带人,祖父还奇怪呢,高低是个官,怎么没个随从跟着。”
钟令点头,走动间不觉加快了步伐,倒是叫十郎气喘吁吁。
来到族长宅中时,才进了门便有人道:“可算来了,老爷都问好几回了。”
钟令观此情形,暗忖娄契的来意。
十郎赶紧将她带进去,到了中堂,族长还来不及介绍娄契就朝她快步走来。
钟令看着他眉眼的喜气,语带不解,“娄司马?”
“钟令!”娄契盯着她,目光灼灼似看宝藏一般。
族长走过来,“司马,这便是族中十五郎,钟令。”
他摆手笑道:“是,我认得,钟老爷,我与她单独说几句话,不知可方便?”
族长哪能说不方便,带着十郎出去,路过钟令时小声叮嘱道:“小心说话,却不必怕他,你七叔公官阶比他高,还轮不到他压在咱们钟氏头上来。”
钟令了然,在等待她到来的这段时间里,娄契的言行已然叫族长不满了。
等人出去后,钟令也不复在族长面前那般恭谨,直视向他,“娄司马找我?”
娄契大笑,“侄女儿,叫得这样生疏做什么,原来不都叫我娄叔叔?”
钟令神色平静,“娄叔叔难道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