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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春宴(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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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令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向内看去,原是县令等人在说笑,她便拱手见礼。

县令便招手将他们叫过去,直说不许他们动手,只许看热闹。

钟令看他们在水榭里围了一个圈,隐隐以什么人为尊,想着应当就是冯司业口中的颍王世子了,等走过去便朝前边坐着的人看了一眼,见到一个鬓插茱萸、腰缠绣带的年轻人,正眉目温和地看着众人投壶。

他们叔侄的到来并没有激起什么涟漪,等着在世子面前投壶的人很多,越过重重人群,钟令定定看了颍王世子几眼,心跳如鼓。

她分不清自己是震撼还是恐惧,又想绝无可能,死掉的人怎么可能复生。

可是他要是没死呢!她乍然想着。

她离人群远了几步,努力让自己平静了下来。

如果他没死,那很多事情便都能想通了,也只有这样才合理,只有皇室中人,才能让娄契能从一个不入流的幕僚成了重军司马。

所以与妓人相好的事情会被当做天大的丑闻给掩埋起来,因为妓人的儿子是亲王的嗣子。

她终于平复了心绪,将目光投向湖面,看到春水袅袅,看到杨柳风中啼莺舞燕。

不知是谁钓中了大鱼,水榭外欢呼几声,下一瞬便有水腥气进来,一个她认得的声音传来:“世子,瞧我这尾鲫鱼!”

她看向人群中,见到世子才赞了两句好,裴祭酒便催促道:“不成不成,这是我信山沟涧中捕来的金鲫,可不是驯养的,本是养在盆池中的,顽侄胡闹,给倒进了湖里。”

众人哈哈大笑,钟令也跟着微笑,目光从提着鱼的娄契身上略过。

世子笑道:“既是裴大人的爱宠,哪能再放归湖中,速速抬了瓷盆来养着才好。”

他一句话,身后四五人便动作起来,不消片刻便抬上来一只大盆,盛上水装了金鲫。

钟令看着世子身边的侍女递了一块丝帕给娄契,他接过后也不说谢,迅速擦净了手便坐在世子下首。

原来你们还这样亲近。她转开视线,心跳快了一点。

她并不担心他会从相貌上认出自己,七岁的她白胖娇憨,与现在简直判若两人,可是她的身世并不是什么秘密,名字也没有更改,一个郁州逃难来的孤儿,有着相仿的年岁,相仿的身世,尤其是李三爷,他没有杀自己,他知道自己没有死,他会不会告诉别人?

钟令看着对娄契笑得亲切温和的世子,笃定他不会顾惜儿时情分,一旦知道了她是谁,他或许就会派人来灭口!

她需要想一个后路,一个让他不敢杀死自己的后路。

“你在想什么?”

钟令听到这声音,猛然回神,低头去看,发现郑澶也在,许是伤病在身,他还裹着厚厚的狐裘,看起来还有几分脆弱。

“这东西真稀奇!”她对着郑澶身下那带车轮的椅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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