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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张宽(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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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糊涂玩意,就不怕你正得意的时候官府打上来?等银钱到手,什么样的娇娘没有。”

那贼人还不死心,又往裴祭酒的家眷处走去,目光落在裴小娘子脸上,眼神贪婪,偏偏那贼首只顾着看印章,竟没发觉到。

薛度被布团塞住了嘴巴,见状只能不断挣扎,贼首察觉到,扯开他嘴里的布团,“又要作何?”

“叫你那手下离我妹妹远些,六千两银子,已足以让我家倾家荡产,商定这赎金的时候你亲口允诺的,绝不伤这里的人质一分一毫,我观你言行,也颇有君子之风,为何还放纵手下如此行事?”

贼首当即便将那手下拎出,对他踢了几脚,又将薛度的嘴堵上,“放心,等赎金一到,我们自会放人。”

手下被一顿教训,极有些不服,他本就不是跟着这贼首混的,不过临时被他叫来。

他在乡间就是个无赖泼皮,调戏妇女是常有的事,而现下在这里都占据高位了竟还不如平常自在,这样一想,便也不想做看守了,扯下面巾就要往屋里去歇息。

贼首忙拽着他转身,“赶紧戴上。”

“怕什么,那人不说了,他们家都要倾家荡产了,还怕什么报复。”说着就坏笑一声,飞速将贼首的面巾拽了下来。

贼首正面对着人质,当即紧张不已,赶紧拉起面巾,看向人质,见他们都低着头,也心存侥幸,只叫了两个手下将这人教训一顿。

等训完人,他才意识到自己手上还有一枚印章,便带去光亮处看了几眼。

钟令等人远远看着,看这伙贼人行事,都算得上放心了,忽见那贼首举着什么东西呆愣了起来。

良久,才见那贼首朝着人质中看去,悠转间,将目光落在了裴祭酒身上。

她并不能从远处看清贼首细微的神情,只见到贼首将印章揣进怀中,朝屋侧走去,在那里堆放着他们从人质身上搜刮来的随身财物。

不多时,就见那贼首起身,唤来两个手下,叫他们去将此处房屋的主人带了出来,要他们去拿出家中酒食招待。

手下尚有疑惑,便听那贼首道:“方才我想了想,我们一夕之间便身携巨财归乡,难免不会叫四邻起疑,必然有人举报至官府叫你我兄弟官司缠身。”

“我们怀财,何必叫外人知晓。”说完这话,那手下也意识到不对,他们都是好吃懒做的闲汉,花钱习惯了大手大脚,一时之间拿了这么多银钱,一日两日还能管住手脚,日子长了还真不好说。

“那大哥说,要怎么做?”

“索性就远走他乡,等钱花光了,再寻些来钱的门路。”说罢他就摘下了面巾,“我说句实话,有了这样的好门路,一想起以后要走正路子挣钱我便难受,索性,就靠这门路了,还回什么家,芩县的飞天楼、?川的合意阁……哪里歇不得,山林啸聚我英豪,自今日起,我张宽便不是溯县的无名之辈,也算绿林驰骋一侠士了。”

他说的几个地方都是沧州有名的销金窟,这伙闲汉都极为向往,若是长久做此行当,那些地方自然是想去就去。

贼人们被他说得心动,看他摘了面巾表了决心,也都跟着摘面巾,索性以后都是强盗了,谁还想着归乡做正事。

只有极少几个觉得不妥,不明白怎么戴着面巾就不能继续做强盗了。

他们这举动也叫钟令等人大为疑惑,忽见得那张宽叫过了先前被他教训的手下,笑着与他低语了几句,片刻后就见那手下带着□□走进了人质中。

钟令等人都暗叫不好,眼神中都满是急切。

她看了看,转身将石二带远,低声问道:“那两人是谁?指给我看看。”

“那个左边眉毛上长了痦子就是齐老三,那个瘦高个持斧头的,腰间系了个绣花袋子的是孙庥。”

“那个张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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