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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管事又喊了她一声,她才回神,向那贼人问清了他们为了交付赎金都做了哪些部署,得知除了这里,便只有落虎山山脚了,便叫人熄灭了火把,继续在前面引路。
其余人跟在后方,越靠近落虎山,心中越发紧张,忽然见到钟令停住,忙问道:“怎么了?”
钟令举着火把照向地面,“他们是在这里设的埋伏。”
会娘等人忙看过去,果真从道路两旁看到几许乱石断木的痕迹。
钟令顺着道路两旁找了找,看到一处车辙印极重,跟着印子走进去,见到草丛灌木被压扁,踪迹毫无章法地向黝黑的树林里蔓延去。
她唤了会娘等人过来,“与石二他们说的一样,他们绑了人就往山上去了,宋管事,你带两个人带着赎金顺着道路往前走,前往落虎山山脚与接应的人会和,正常交付赎金,会娘,你留一个人在这里等着县衙的人过来,适时便顺着我留下的记号找过去,其余人都随我来。”
宋管事与会娘应下,看她用长刀劈下树皮,在树上留下了一寸长的森森刀痕。
钟令便又带着人向前,黑??的林子让众人心中发毛,似乎还听见了野兽的吼叫声,正紧张的时候,忽听钟令发出提醒,“前面有动静,都停下。”
其余人赶紧照做。
钟令叫上两人与她摸上前去,过了约半刻,在前方出现了一个年轻人,手上举着火把正在巡视,腰间悬了一把带锈的砍刀。
钟令往更远处看了看,隐约可见火光,窝点应当便是那处了,想定后,她与武仆低声商量了几句。
“咔嚓”一声,巡视的男人被这不寻常的响动吓了一跳,马上回头去看,并未见到任何可疑之处,不免“嘿哈”低吼一声为自己撑胆气,然而不等他回头,就有一道影子朝他快速扑过来,不等他呼喊就已被压倒在地。
武仆赶紧以肘相击,又迅速捂住了他的口鼻。
钟令也飞速前来,协助武仆将人束缚住,又扯了他衣裳将他口鼻堵住。
两人将人拖至树后,钟令看了看四周,招呼其余人上来。
石二被押着,钟令走到他身边,扯下那人的面罩,“这人叫什么?”
一众武仆都觉得迷惑,但想到她的身手,便想也许这是她的行事作风,交手的都要问声名姓。
石二小声说了名字,钟令点头,不是跟随李林前去的那二人,便绑了扔在此处,带着人继续向前去了。
因离得不远,不多时众人便看到了几丛火光。
再近看时,一帮贼人正坐在屋前,皆蒙着面巾,在靠近树林的地方,有一众人质被三三两两地绑在一起,看守之人不少。
郑家的武仆一见这情形,便情绪激动起来,“竟敢将郎君绑缚起来,实在可恶!”
钟令拍拍他的肩,“既然覆面,便是有往后的打算,应当不会杀人,他们暂无性命之忧,稍安。”
说完又继续向前推进,终于到了那户人家不远处,此间丛木茂密,他们已经能听见贼人们的说话声。
从屋中走出来一个汉子,四处看了看,往人质中走去,从一个看守的贼人手里抢过来一枚极小的印章。
“竟敢藏私,你小子就不怕这东西销不了脏。”
“大哥这是什么话,我也是方才去林子里方便才捡到的,没打算藏私。”
那男子拍拍手下,又看到一个贼人在几个婢女处打转,叱喝道:“此番为财,别伤了人质。”
“我也就是瞧瞧,那这几个村妇,我上手摸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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