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12章(2 / 2)
突然,张靖遥的目光落在许明意脖子上,他抬手勾出一条红色的细带。许明意吓了一跳,下意识地退了一步,脖颈上挂着的玉牌也掉了出来。
玉是好玉,通透细腻,雕工精妙,刻的菩萨栩栩如生。
许明意攥着菩萨玉牌,心扑通扑通跳得快,面上却极力维持着平静,低声说:“戴着植福消灾的。”
玉牌眼生,张靖遥此前不曾见许明意戴过,只当是他带来的嫁妆,点了点头,也没有多问。临将出门前却想,植福消灾??消灾,消的哪门子灾?他心里郁郁,顿住脚步,回头看了许明意一眼,二人目光冷不丁的对上,许明意愣了下,有点儿无措,“大少爷?”
张靖遥看着他那小心翼翼的模样,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抬腿走了出去。
是夜。
雨淅淅沥沥的还未停,屋子里昏暗,暧昧的气息充斥着整个床帐。许明意跪伏在床上,浑身汗津津的,发髻散了,黑的发,白玉似的背,活色生香。恍恍惚惚里,许明意瞧见了脖颈间悬挂的菩萨玉牌,玉质好,菩萨宝相庄严。
那天,二人在闻鹤来那张小床上耳鬓厮磨了许久,闻鹤来缠人,亲自给许明意戴了那副耳坠子。闻鹤来这人胆大妄为,毫无敬畏之心,还想胡来,许明意又慌又耻,哪儿能由着他胡闹。闻鹤来只能退而求其次,让他衔着玉牌,戴着自己给的耳坠子,仿佛在许明意,这个别人的“妻”身上留下自己的痕迹。
玉牌湿漉漉的,亵渎神灵的羞耻感刺激得许明意慌乱无比??这可真是天大的罪过,神灵也不会宽恕他。他眼里落了泪,意识却在欲海里沉沦,面颊潮红,整个人看起来可怜极了。闻鹤来咽了咽,满心柔情,了了欲,搂着许明意百般温柔地哄他,说,都是他的错,上天要罚大不敬之罪也是罚他,乖乖不哭。
许明意不敢再看那玉,也不想再戴,可架不住闻鹤来磨人,亲得他手脚发软,心也软,望着闻鹤来那双眼睛,莫名其妙地就遂了他的意。之后玉牌也不曾解下,即便是而今在他和丈夫的婚床上。玉牌晃荡,虽是死物,却让许明意不可控地想到闻鹤来,仿佛闻鹤来正在看着他和张靖遥行这事,强烈的背德感几乎让许明意喘不过气。他吃力地伸出手攥住晃动的玉牌,好似要攥住不安的心,捂住他人的眼睛。
玉是好玉,触手生温,菩萨小像硌着脸颊显得有些粗糙,像闻鹤来粗粝的手掌。许明意仿佛被蛊惑了,徐徐地蹭着那块玉,恍惚间,就像闻着了闻鹤来身上的味道。
张靖遥搂着自己曾经厌弃无比的妻,恍惚间,好似咬住的是一颗不知何时就熟透的果子,果肉细腻,能嗅着果香,用力一掐,便能溢出甜软的汁。
他心脏狠狠跳了跳,情不自禁地呢喃了声,“……九娘。”
许明意望着他,如自迷离的梦里清醒了几分,唇一张,玉牌落了下去,也似张靖遥的心,震颤了一下。
玉牌挂在许明意颈上晃动了一下,张靖遥的心也随之而晃动,他看着许明意湿红的嘴唇,仿佛被引诱了,愈发口干舌燥,有那么片刻,他竟想吻许明意。
他疯了。
真的疯了。
张靖遥怔怔地盯着许明意,清醒又不清醒地想,他怎么会想吻许明意?可胸腔里鼓动的心脏如密集的鼓点在耳边大作,每一声都在催促他。他艰难地咽了下,强行逼自己转开视线,色字如刀,情欲蛊惑人心,张靖遥不想再沉湎其中继续失控,他欲抽身而退,只是这么松弛的片刻,一具雪白的躯体扑入他怀中。
“张靖遥,”是许明意,他低下头,鼻尖在张靖遥面上逡巡,“大少爷。”
他声音发着抖,透着紧张,又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狠劲儿,像被逼至穷途的小兽,豁将出去,露出尖尖的獠牙。张靖遥却愣住了,二人身躯挨得紧,皮肉汗津津的发着烫,贴着存在感十足。许明意在张靖遥面前素来谨小慎微,温顺怯懦,尤其是在床上,他只会咬着牙,闷头受着。
嘴唇将碰未碰,好像下一瞬就要吻上,张靖遥抱着赤条条的许明意,本就乱了心神,现下更是方寸大乱。他脸色微变,手指收紧攥着许明意的胳膊,想将他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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