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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求亲锦瑟华年谁与度(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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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徵,你也够了,”谢吟沧盘着手中的菩提子,看向沈昙时,笑意却沉了下去,“我前番在此处为你取个及冠好字,你却在自己屋里轻薄好人家的姑娘,真是叫我,痛彻心扉。”

沈昙掀起眼皮,平静地看向主座的谢吟沧。

“昙不是什么阿猫阿狗,可随处捏造个名来打发,”沈昙有意无意道,“何况,我已然及冠快四载。”

宋老太君捏着手中鸩杖,面色青白不堪,转变得精彩。

她方才没听全,不知沈昙家世底细,只当他是谢吟沧在这山间认识的小郎君。

宋老太君肚里忖道。

“及冠四载”,那这郎君可不小了,要比宋惜霜大六岁呢。

这差得可不是一星半点。

凤?城与其这般大的郎君膝下孩儿都已经遍地跑了,可他瞧着就是个初阳未泄,眼神透亮的男子。

若是有什么隐疾……那方才侧屋里头的场景,见着倒也不像。

这厢宋老太君千思百转。

宋惜霜听罢,抬眸悄悄端详着那传言中与先帝上过战场,后宫独一的谢太后谢吟沧。

宋家与谢家,每一代都有盛绝无匹的美人。

谢氏双姊,就是这样的例子。

谢吟沧比宋老太君要瘦些。

清癯如松。

那副骨相并不随着岁月褪色半分,而皮相即便到了六十岁,眼角爬满皱纹,两鬓苍白如雪,也能辨出她年轻时的风华绝代。

她穿着寻常百姓老人的深色绵冬衣,头发绾成个简单的圆髻,仅以一支雕刻成兰花模样的木簪固定。

举手投足间,并未抛却世家女的清贵傲然。

宋惜霜算是知道沈昙的礼仪是谁教出来的了。

谢吟沧无奈地对沈昙说道:“你师傅是什么人,你还不晓得?前日才‘想’起要托我此事,虽有些迟了,不过也好,今日长辈在上,你敬个茶便算了了。”

宋惜霜眉头微蹙。

她想,即便是家无两斗米的雍州郎君,及冠时也定是要择吉日,宴请几位亲朋好友观礼,以示成年男子抗梁重任。

可轮到沈昙,师傅是前任南芮国国师,养育他的是出自累世簪缨的谢太后。

他身世得有多不堪提起,才被应付得如此潦草。

她直视着谢吟沧的眼睛,给双方都递了个坡。

“明徵二字,可是取‘日月连璧,察兆明征’之意?”她问道。

沈昙眼帘低垂,心中却倏然一动。

“朝朝儿说是,那便是罢,”谢吟沧笑着轻啜一口茶水,随之道:“我即便今日捏个草名,还是从书卷随便翻个字出来,我信你也能捧他捧到天上去。”

谢吟沧腹诽道,这姑娘瞧着聪慧,可却总被沈昙牵着手走呢。

她那么多东方氏的皇孙不养,偏偏带大了这野郎君,哪里不知他这是在扮可怜卖乖。

算计人家姑娘,真是好本事。

谢吟沧哂道:“明徵,你该跪的可不是我与老太君,应当是宋姑娘。”

宋老太君见谢吟沧并未与她统一战线,眼瞪得像铜铃。

宋惜霜略一思忖她那话外之音,想到方才他在侧屋举止与寻常大相径庭,纵是情愫难抑,也如同欲兽般渴求。

他苦苦探问的那些话,什么“今岁就成婚”,“是不是唯一的郎君”。

假若……假若她不应呢。

这事直接被两位老夫人撞破,他再适时亮出身份。

按宋惜霜对宋老太君的了解。

顺着他的计划走下去,宋老太君可能已经在考虑嫁妆单子怎么写了。

这桩婚事就是板上钉钉,本就两情相悦,这下更不容反悔。

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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