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首饰(2 / 2)
碗底还剩了一点药渣,散发着浓浓的苦味。她抬头瞄他一眼,见他忙着收拾,低声问:“我去井边洗碗?”
应见画轻轻颔首,听到耳边传来水声,突兀开口:“这里的日子很无趣吧。如果不是你说,我几乎要忘记自己曾经也有过这种想法。”
“日复一日的炊烟、年复一年的耕种。永远不会有新的人进来,宛如一潭死水。纵使你丢进去一块巨大的石头,也掀不起任何波澜。人在无趣的日子下活着,自然也变得无趣。”
身后没有传来回复,连水声也停了。
胆大的雀鸟在他脚边啄着草屑,他垂眸挥走,心想,真是不知者无畏。
“既然你都说了是因为在无趣的日子下活着才变得无趣,那,你有想过离开吗?”
“离开?”
杜知津点点头,提剑挥向院中。霎时风起,周遭细小沙砾被无形的风裹挟着,在地上拼凑出一幅幅画面。
她一一为他介绍:“琉璃京、云中城、无方域甚而等闲山。只要你想去,我随时可以带你走。”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无数或磅礴或绮丽、或诡谲或井然的城池在他眼前徐徐展开。九州寰宇,山川湖海,她告诉他富有天下的并非帝王,而是行人。而只要他答应,他也可以成为“行人”之一。
指甲深深陷进掌心,借着这一点疼痛,应见画得以保持清醒:“为什么?为什么要带我走?”
杜知津:“你救了我,可以向我提任何要求。”
还不够.......远远不够。
他深吸一口气,眼尾泛着异样的红:“如果我要你死、要别人死呢?”
她没有立刻回答,似是在斟酌词句:“我的命可以还给你。”
却绝口不提他后半个问句。
不过应见画已经知晓答案了。他看着被挥赶过一次依旧在他脚边啄食的鸟,心潮渐渐平复。
这一次他没有阻止。
雀鸟饱餐一顿,亲昵地蹭了蹭他的裤腿,然后扑闪着翅膀飞向天际。
杜知津看他一直注视着鸟离开的方向,好奇:“喜欢的话为什么不养在身边?”
他摇了摇头,淡淡道:“始知锁向金笼听,不及林间自在啼。强行把本该向往山林的鸟雀拘在身边,折断它的翅膀、剪掉它的飞羽??你不觉得太残忍了吗?”
杜知津想说那便在院子里给它留一个窝,它愿意来就来,愿意走就走,只要享受彼此都在的时光不就行了吗?未必只有“锁向金笼”和“远走高飞”两个结局。
但看着他黯然的一双眼,她终究没有把话说出口。
“娘!娘!你快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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