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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首饰(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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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应大夫回来了”,原本还叽叽喳喳的孩子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谁一声令下喊了“跑”,纷纷撒开蹄子往家的方向奔,手里还紧紧捏着什么东西。

唯独红花站在原地。她老老实实和应见画打招呼,又和杜知津约定明天再来,这才捧着小木雕一蹦一跳地走了。

应见画看着她脚边密密麻麻的木屑,说话夹枪带棒:“堂堂等闲山道长居然给小孩做木工?醒月要是会说话,早就喊冤了。还有你为什么总想着出来?就不能好好待在屋里养病吗?”

他不理解,完全不能理解。要是有人伺候他吃穿,他能一辈子躺在榻上。偏偏杜知津几次三番“越狱”,剑修是不是真的脑子有问题?

杜知津坐在矮矮的小凳上,那凳子的四个脚缺了两个,这会却全都换了新的,人坐在上面也不晃。

他轻哼一声,表情稍缓。倒是有点手艺在身上,没白糟蹋他辛苦劈的柴。

杜知津诚恳道歉:“可是应大夫,屋里实在太闷了,我又无事可做,再待下去骨头都要生锈了。”她从没过过这么轻松的日子,从前在等闲山哪天不是天刚亮就起床练剑,下山历练的时候更是几天几夜都没得歇,非把对手除掉才能安心休息。

在武陵村的这几天,她就像一只奋力对抗逆流的鱼儿突然来到平缓的溪涧,周围的光线、色彩、声音全都放慢无数倍,没有天敌,不愁食物,她居然久违地感到了无聊。

应见画倒是没想过她会有此种念头,一时也愣住了。沉吟片刻,他一指靠墙的矮木柜:“那里头有几本医术,你挑自己喜欢的看吧。”虽然剑修可能不会喜欢看《黄帝内经》《神农本草经》《伤寒杂病论》,但他只有这些书。

“芤?和白蜜不可同日而食......这是为何?”“前者性温,后者性平,看起来并不相冲,但二者结合在一起却会引发腹痛腹泻,更严重的,甚至会紊乱气血。”出乎他的意料,杜知津居然读得很投入,偶尔还会问他几个不懂的地方。十几年了,倒是第一次有人和他讨论医书,这感觉颇为新奇。

他在院中熬药,她在屋里读书,两边相安无事,只有药炉子“咕噜咕噜”的闷声。

应见画坐在被她修好的小凳上看管火候,风轻日暖,不由眯了眯眼。

忽然,他听到屋里的人问:“应大夫,你为何要在这行字下添朱迹?是有何深意?”

应见画:“什么字?”

杜知津念道:“墨,味辛,无毒。”

他猛地睁开眼。

啊......她读的是《开宝本草》......

“......那是我母亲的书,阿墨是她给我取的小名。”

或许是因为那个声音一开始就挑明了,告诉杜知津这个名字的时候,他内心毫无波澜,甚而有一种“终于”的释然。

此情此景,他不禁开始思考。那个妖怪当真只是妖怪吗?还是能预言未来的神仙?

说来,自从杜知津清醒以后,那声音再没出现过。

????

今天的药比之前更苦,杜知津有理由怀疑这是应大夫暗地里的报复。

应大夫不屑一顾:“花钱报复你?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杜知津:她还是怀念最初那个不和她说一句废话的应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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