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炮灰白月光18(2 / 2)
阿离缓缓点头,接着她拿出一只包袱递给许令嘉:“这个是那少年的随身之物,我留着也没有用,拜托许小姐交给国公爷,也许能排上用场。”
许令嘉看着那只包袱,眼神几番变化:“若这一切都是真的,那这东西能帮我兄长大忙。”
*
送许令嘉出门后,阿离才发现贺之砚的房门紧闭,透过窗沿见他白日里也点着灯。
她强迫自己不要注意,往回走着,脚步却不自觉放缓。
在自己的房门前犹豫许久,阿离调转方向,朝贺之砚的房间走去。
短短的一段距离,阿离却觉得走了很远很远。
她站定在门前,数次抬起手又放下,经历过那些事后,她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个“兄长”。
阿离忽然有些后悔,迅速收回手,往后挪动步子,可还不等她转身,屋里传来一声闷哼声,像是伤到了极致。
阿离猛地推开门,闯了进去:“兄长!”
可屋里却没有传来熟悉的回应。
床上,贺之砚面如金纸,了无生机地躺在那里,鲜血再次染红了他的脸和身体,连床褥都浸满了鲜血,似乎浑身的血都已流尽。
阿离再也顾不得许多,朝贺之砚奔去。
她扑到床边,一双手却颤抖着停在半空中,不知该如何动作。
贺之砚浑身是伤,身上的衣物破碎不堪,露出数道触目惊心的伤痕,整个人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周身萦绕着死亡的气息。
阿离只觉一颗心被狠狠揪起,一瞬间泪如雨下,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探了探床上人的鼻息。
还好,还好没有……
阿离支撑不住地跌坐在地,脸上已分不出汗和泪。
这日,贺家的院子再次飘来药草的苦味。
夕阳西下,贺之砚的胸膛终于有了些微弱的起伏。
他从漫长的昏迷中睁开眼,涣散无力的目光逐渐聚焦,第一眼便看到了趴在床边睡着的阿离。
贺之砚有一瞬间的恍惚,是梦吗?
他眷恋地看了许久,不舍得出声打破这个梦。
直到身前人动了动。
阿离这一觉睡得极浅,感到似乎有人正注视着她,便猛然醒了过来,正对上贺之砚安静的目光,专注深情,微微泛出湿润的光泽。
阿离不可置信地开口:“你……你醒了?”
贺之砚怔忪片刻,声音微弱,连说话都显得分外吃力:“我没事,父亲的事情你别担心,我……”
“别说了。”阿离双眼已蓄满了泪水,滴落在贺之砚的手背上。
贺之砚眼眶微红,头一次尝到心如刀绞的滋味。
是他害了父亲,也害了阿离。
他艰难坐起身,刚包扎好的伤口再次崩裂,鲜血涌出,他却仿若未觉,缓慢又坚定地将泣不成声的阿离拥入满是血腥气的怀中。
阿离终于也抱住了他,破碎的呜咽从喉间溢出:“我以为你再也醒不过来了。”
贺之砚紧紧拥住她,身上的疼痛不及心头半分:“我说过,会永远陪着阿离的,怎么会先走呢?”
阿离重重地点头,将他抱得更紧,放任自己的眼泪无声流下。
窗外再次下起暴雨,天色阴沉下来,黑压压的乌云翻滚而来,可这一切喧嚣都被隔绝在点满烛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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