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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梦？”褚百千紧皱着眉头看向祝雪年。

“嗯，”祝雪年扬扬下巴，抬手指了下面前仪器上的屏幕，示意褚百千看那些一直在变化的数值，“被测试人情绪波动，可能会激活一些之前刻意遗忘了的事情，这属于测试期间的正常现象。”

……

“明川？明川？明川？”

一声声由远及近的喊声吵得明川皱起了眉头，她试着去睁开眼，最后终于在一次次模糊的视线里看清了凑到自己脸跟前的人。

“可吓死我了，还以为你醒不来了呢，”于青一副终于松了一口气的样子，然后直起身扭头对着另一边喊了几声人醒了。

“你这是怎么了？”于青回过头，看见的是神情迷茫的明川，他嘶了一声，抓了抓自己脖子，脖子向着明川前倾，蹙眉担忧，“你该不会又失忆了吧？”

“怎么了这是？”刚才于青喊的人就是这两人，明川仰头看了看，其中一人见明川这样用胳膊肘捅了捅另一个人。

被捅咕的那人不耐烦地白了旁边人一眼，然后弯下腰一脸亲切地问明川，“还认识我们吗？”

这态度就跟哄孩子似的，明川下意识皱了皱眉，于青见状推了那人一把，语气有些嫌弃，“孟宏，你好好说话行不行，恶不恶心啊？”

孟宏的态度却不以为意，反而抬手摸了下自己的头发，一脸沉醉，“我就是个这么温柔的人，你是第一天才知道吗？”

“你俩还有心情说这些呢，快看看躺着的吧，该不会是傻了吧？”开口说是刚才那个捅咕孟宏的人，他从于青和孟宏中间挤过来个脑袋打量明川。

“看她这样子，”孟宏摸着下巴做沉思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像是又失忆了，”旁边的人接上了下一句话。

“你看着她也像是又失忆了？”于青扭头问刚说完话的奚平。

相比起这两人的担忧，孟宏却是?了一声，“不算大事，明川这失忆已经是固定节目了，这多好啊，每次都能忘记，我还觉得羡慕呢。”

明川就这么听着，脑子里确实浑浑噩噩的，她似乎困的很，眼皮渐渐地就又撑不住了，昏过去前，她似乎听到了于青的惊呼声。

……

黄沙漫天里，孟宏被一根又粗又长的触角穿透了胸口，他口里的血噗地喷了明川一脸。

“快跑啊！”嘴里满是血的孟宏含混着大吼了一声，用尽最后的力气把呆愣的明川给推了出去，明川一个趔趄险些倒在地上，随即就被奚平给拖拽着离了这里。

奚平步子迈的很大，明川喘着粗气几乎要跟不上他了，只能听见耳边呼呼的风声，明川的脸都被沙砾给划了好几道印子，但她浑然不觉，直到拽着她跑的那只手突然卸了力，明川一个前扑栽倒在了地上，吃了一嘴的沙土。

明川刚才还拉着的那只胳膊就这么孤零零地躺在她跟前，流出的血已经和沙土混在了一起。

……

“对不起，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