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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月亮的夜晚,伴着一直未曾停歇的大雨,几个人在合力抬着一个担架艰难地往前走。
林子里的泥土和着雨水早就变成了湿泥,还有腐烂了的枝叶和杂草,人在这里面走的很艰难,深一脚浅一脚的,唯恐什么时候就被泥给陷住了。
雨还在下,头发早就已经湿的贴在了脸上,明川两只手抬着担架的一角,连抬手擦脸的空隙都找不着。
这是一个带着遮挡盖子的担架,上面躺着一个人,从明川的角度只能看到对方垂落在身侧的手臂。
那是一条麦色的粗壮手臂,但现在上面分布着细细密密的小刀口,而血水正从那些刀口一点点地渗出。
雨势不减,要不是走在林子里有树冠枝叶的遮挡,抬着担架的这几人恐怕早就都成了落汤鸡,虽然现在他们也没好到哪里去,每个人身上都被这风雨糊了一片,狼狈得很。
“啊啊啊啊!!!”左前方抬着担架的那人突然惊叫起来,担架一下子就朝着他那个方向歪了过去。
“你发什么神经?!”他后面那人眼疾手快地扶住了担架,高声骂了一句。
前面尖叫的那人声音猛地停住,像被掐住了脖子硬生生地割断了声带似的,但这变化却并不是因为同伴的呵骂,而是来自脚下那瞬间缠住身体爬上来的东西。
而刚才出声斥骂的那人这时也看见了那个已经爬到了对方脖子处的东西,整个人的身子都不由自主地朝后仰去,但又不敢有太大动作,只能屏住呼吸试图躲开。
半夜下着雨的晚上,他们这几人又都是穿着巡逻员的一身黑制服,看不见那玩意也是正常的。
因为那东西通体都是墨色的,简直已经与这黑夜完全融为了一体,也怪不得一开始都没人注意到。
另外抬着担架的两个人这会儿也注意到了这东西,明川正是这两人其中的一个。
那是一条通体墨色的异种,长长的一条,看起来像是蛇,但身体上遍布着锥形的突刺,而且没有脑袋,根本分不清哪边是它的头尾。
这异种直径接近二十厘米,看样子是从他们几人脚下的泥里钻出来的,突刺上还挂着泥浆。
这异种动作不停,还在沿着那人身体往上绕,这么一小会儿都已经整条都盘在了那人身上。
其他三人看着这场景,互相使了个眼色,默契地抬着担架开始悄悄往后退,一步一步地挪着离这异种远了些。
巡逻员守则第一条,保证有生力量。
这种形态的异种,很明显是容易被声音吸引的一类,而被裹住身体的那人眼见地已经没有施救的必要了。
何况他们三个人手上还有个伤员,能保一个是一个,这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
雨下的更大了些,雨声为剩下几人遮挡了行迹,雨幕也渐渐挡住了明川的视线。
……
“她这是怎么了?”褚百千紧张地问向祝雪年,此时休眠仓内的明川睡的似乎很不安稳,她的头微微晃动,就连呼吸声都加重了很多。
“没什么大事,”祝雪年的表情却平淡,“做梦而已,正常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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