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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书信之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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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讲‘公’与‘私’,若是公私分明真如泾浊渭清,倒也无碍。只是有人的地方便有社会,社会上唾沫杀人、积毁销骨之事难道不是屡见不鲜?我只是认为众口铄金的恶意不该加诸在白小姐一人身上,于是便那么做了,路见不平,略尽绵薄。出身和际遇并非她能选择,她本没有什么错,且还把自身的学识和心性修养得那般好。”

“是、是。”科员唯唯称是,心中却不能苟同,长官居然认为自己的作为是“略尽绵薄”,在他眼里当话作“强权压制”,出发点良好,方式过于武断。

“不过你说的也不错。”朗桢淡淡一笑,上位者长于自省,“以后我会多加注意自身行为,顾虑周全。多谢你的建议。”

初夏,遂晚收到盛堂寄来的第二封信。这回信寄到格致科实验室,清晨她收取报纸时打开报箱,看见缃黄色硬质烫印信封安静地躺在一叠《广州日报》上。

令她猝不及防。

她的回信迟迟没有落笔,三个月,其实每天都记作业总结的习惯,内心时常会汹涌一股情绪裹挟着对他倾诉的渴望,这种感觉无时无刻不在往复。她的语言能力并未丧失,只是一旦执笔面对信纸,那夜的枯涸无果又会重演。

盛堂的信却照旧寄来,不问缘由。

看着信封,她竟如看到一千海里之外,一张桌,一盏灯,灯前坐在一个孤独的身影。窗外传来阵阵浪潮声,和在水尾街听到的相似,不过那是更为宽广的海峡,连接通往世界各大洲的航线。

抽出信笺,当先看到粘附在纸页上一朵风干的樱花,纤薄,脆弱,粉色花瓣经历长途运输的颠簸,居然完好无缺。

这次他寄来的信上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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