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烟花之一(1 / 2)
走进放园,更是一处幽僻别致小洞天。树木花草都比别处粗疏恣意,野趣横生,此地红灯笼潦草稀少的缘故,月色澄亮温柔,流水泻银一般,漫过独栋小洋楼。
二人行了一路至此无话,进楼门时遂?紧了紧呢子大衣驳领。
地上的影子复现这一细小动作,盛堂突然说:“抱歉。”
影子摇了摇头。
没必要道歉的,他没做错什么,他已经把场面维持得足够好。
只是她感到落寞而已,如果这也需要道歉的话,她自己都觉得自己,过分矫情了。
“明天过花街,我带你新裁一身厚些的旗袍吧。”盛堂说,“穿在大衣底下便不会觉得冷,也应景。”
“好。”遂?闷声应道,“只是衣不如新人不如故,”她顿住脚步,“新衫我可以收下,但论情分,我比不得韫?小姐在你心中的分量。还望……望你惦记故人,区分亲疏。”
莫要教我生出不该有的错觉。
盛堂轻笑,你怎知比不得?也只是腹诽。原来她还在介意这个,从晚餐到现在一路上都在暗暗较劲,这会儿终于碰到情绪出口。
却克制着,说出一句要和他划清界线的话。
许不自知,她自以为是的边界感落在旁人耳中难免听出贰念,觉得小妹在吃味。
二人不知不觉沿扶梯上到二楼,盛堂从皮带一侧解下钥匙扣,细长的黄铜钥匙送进门把手孔隙里转动两圈,卧室门“咔哒”一声打开了。
他拉亮电灯,站在门边做出一个“请”的手势,“今晚先睡这里,我在楼下,有事喊我。”
遂?踯躅着没有走进去,仅从门口看去,卧室里摆放一张暄软大床,奶油色床垫、抱枕在圆形玻璃吸顶灯照射下蒙上一层温馨色泽,同色系的欧式菱格纹床屏带香槟金镶边,两侧床头各放置一抽拉式矮柜,上摆淡米黄色蕾丝边伞型西洋小台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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