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女校之一(1 / 2)
现在遂晚忽然出现说要自己帮忙牵线面见盛堂,很难厘清背后千丝万缕的牵扯,她是决计不会以身犯险的。
“双双,是我个人想要见盛公子。”遂晚眸色转暗,她听出梁双的顾虑,声音近乎恳求,“阑社已经土崩瓦解,我现在是自由身,我找盛公子,只是为了寻求一点微薄的资助。”
“我已经走投无路了,双双。”
梁双默了片刻,有那么一瞬相惜,继而自嘲。她同情遂晚,足以暴露她可怜自己。
“明天下午,在郁蓁路桐阴下等吧。”她闷闷丢下一句。
普罗众生视盛家若庇护伞,盛公子更是人皆想要攀交的香饽饽。
她帮遂晚,只是种一颗菩提,等来日超度自己。
*
桐阴遮道,清阴下筛落一地粲然光斑。马路敞阔,时见汽车行驶而过,路上很少见行人,隐于木叶间的蝉鸣在晏夏式微,偶闻一两声文明的汽笛。
遂晚背靠梧桐树干,感受阳光和桐叶干净的味道,不同于水尾街,也不同于西堤马路,这里是内外皆清净的富人区。
等了没多久,铁艺大门打开,滑铁声挡在一堵高墙后,闷钝的,像偃旗息鼓的热风。
下一刻,转过墙角出现在她视线里的少年却真切鲜活。
额发斜分,容貌轩朗,皮鞋踩过一地碎金,金斑忽而晃过他的发梢和鼻梁。
他穿亚麻绿西裤,米色斜条纹衬衫,许是巧合,很衬此间葱茏如盖的法国梧桐和晴光。衣袋里别一副新配的眼镜,未镶金边,只有镜腿仍是金色的。
一切都恰到好处,和温而不燥的骄阳一样,舒适自洽。
“白……白小姐。”他很绅士地率先开口,“我们去喝一杯咖啡?”
他是想唤她名字的,梁双昨日才同他说过,但他记不清了。
“不必、不必破费。”遂晚垂头说。
盛堂一笑,“跟救命恩人喝一杯咖啡,怎么能算破费呢?不远的,就在对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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