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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桑胸口阵阵发疼,从梦中醒来后,眼角还挂着一滴泪,就听说家里乱了。
“谭姨娘的娘家是做大生意的,不知什么时候也做了粮食的买卖。从去年开始,谭家老爷开始大量买粮卖粮,如今听说,那买卖的粮食,便是朝廷拨给豫州的赈灾粮。”伶仃一面给秦桑梳洗穿戴,一面把自己清晨打听来的都说了,“后来送灾民手里的赈灾粮,都是掺了泥沙的霉粮,所以才饿死人,才有这么多的灾民活不下去,涌到京都来找说法。”
秦桑好奇:“买卖赈灾粮一事,抄家断头的事情,应该是秘辛,你从哪儿听说的?”
伶仃微微一愣,道:“府内上下都在传,怕是整个京都城都传遍了,今儿一早,大夫人就把谭姨娘给叫过去问话,听说还没到大夫人屋里,谭姨娘就晕倒在路上,这会儿都没醒。”
不过一夜,人尽皆知?秦桑觉得此事蹊跷。
伶仃又道:“还有,昨夜相爷很晚才回来,今日天不亮,又走了。”
秦桑这倒不奇怪:“灾民都涌到京都城门口了,他不忙谁忙。”
洗漱以后,她准备亲自出门打听消息。
刚出自己的小院就碰见谢岁安,他眼下乌青,神色疲惫,想是昨夜也没睡好。
他抄着手懒散地靠着院门:“就知道你要出门去。”
秦桑打量他:“你怎么了?不会是因为灾民入城,扰了大少爷你的清梦吧?”
谢岁安轻叹:“不必如此挖讽我,虽然我还不曾入仕,但昨夜城外官民冲突,死了不少人,我也去了。”
“你去了?你去做什么?”秦桑惊讶。
“什么也做不了,不过督促着京都府尹和官兵,不要伤了百姓,妥善安置罢了。”
秦桑看他一眼,不曾想,公子哥还有这等用处。
“那么流民全都安置妥当了?”
谢岁安:“大部分吧,禁军连夜调了军用帐篷,在城外安营扎寨安置流民,又派了军医和城内郎中出去诊治,天子脚底下,总不会不管百姓的死活。”
秦桑点头,稍觉欣慰:“这些人长途跋涉来到京都,不知吃了多少苦,但愿有人能为他们作主……”
果然是,会哭的孩子有奶吃,事情闹起来之前,城门口的官兵还一味拦着不让灾民进城呢。
她脑中不免闪过一个画面,那驾华丽的马车,和那从马车里面伸出来的肉包子。
秦桑默了默,转向向大夫人的凝晖苑走去。
谢岁安在后面喊:“你不出门了?”
秦桑想去见见谭姨娘,听听她对自己父亲买卖灾粮一事的说法。见谢岁安的脸色并不好,对他道:“忙了一夜,你去回先休息吧,我晚些时候再出门,出门时让人来叫你。”
谢岁安眼角被困意扰得泛红,闻言想了想:“那你晚些时候要出门再叫我,不要自己出去,现在外面不安全。”
秦桑头也不回地答:“知道了。”
秦桑带着伶仃去了凝晖苑。
刚进院门,就觉得气氛不对劲。
一大早,丫鬟婆子就在院子里面排排站,各房的都有,连厨房的,外院做杂活的都有。
走到大堂门口,见里面已经坐了不少人,脸上神色都沉寂,见她进来,也只是抬眼看看罢了。
谢霖眼睛红红,一直拿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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