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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桑觉得他太淡定了,“宁安王贵为皇子,见了百姓如此受苦,作何感想?”

宁安王握拳掩唇:“感想?啊,是有点的,朝廷官员不作为,实在是,有愧。”

“仅仅是有愧?既然有愧,不做点什么吗?”

宁安王轻咳:“本王多年病弱,不理朝政,空享富贵,看见今日之景象,真是深感愧疚,然……”他顿了顿,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话不便说出口,转而道,“我会回去禀奏父皇的。”

秦桑想他一副病歪歪的模样,想来也说不上什么话,不再说什么,只是又将目光转向流民那一处,深深蹙眉。

宁安王歉疚地道:“眼看今日是出不了城了,姑娘你一人留在这里也不安全,快随本王一起回城吧。”

说完果真转身往城内走去。

可是那边流民为了争抢几个包子,已经乱战。城门口的官兵派了大部分去维护秩序,留下的官兵见宁安王要回来,立刻上前护送。

秦桑无可奈何,只得跟着往回走,走着时,忽然觉得宁安王身边的黑衣面具人,颇有两分熟悉之感,她侧首看了看,却实在因为面具遮挡,看不清人面。

旁边有官兵在喊:“快去禀报,就说城门口的流民暴乱了!”

秦桑回过头,见官兵们和流民冲撞到了一起。这边宁安王却已经坦然上了一辆随手招来的马车,伸出一只手,朝她摆了摆,又从车内甩出一句“姑娘也快回去吧”,然后马蹄嘀嗒,车轮咕噜,走了。

秦桑看着车驾离开的背影,终于等到了带着郎中赶来的伶仃。她十分颓丧,觉得外面那些人,单靠这个郎中,怕是会将他给撕了,于是低声说着“不必了”的话,也离开了这混乱的城门口。

回府的路上,一列一列的兵将整齐出动,赶往城门外。

她感慨,或许事情闹大了,对外面那些人才是有利的。

***

回了相府,直奔谢仲?理事的明辉堂,却被告之谢相还未下朝。

秦桑问相府亲卫:“城外流民聚集,与官兵发生冲突,你们可知晓?”

“姑娘,此事自有人管,我们只管相爷。”

秦桑只好回自己院子里去。

却被谢岁安给堵了个正着。

秦桑黑着一张脸,谢岁安也黑着一张脸,两张黑脸撞到一起,秦桑一把掀开谢岁安,谢岁安恼怒道:“无情无义的女人,你忘了我在栎县怎么帮你的,你不是还答应我……”

他的这番刚中带柔的剖白,被秦桑一个冷冷的眼刀给制止。

秦桑极少露出这样严肃的表情,所以谢岁安楞住:“怎么了?”

她却不知如何讲,与他讲苍生?可他只是一个逍遥自在的贵公子。与他讲责任?他能承担什么?与他讲现在外面流民大乱,他手下无兵!

秦桑恼火地收回自己的不满,脚步匆匆走回了寝房。

外面事情闹得那么大,总会有人处理的,她如是安慰自己。

***

是夜,秦桑做了许多光怪陆离的梦,梦见大地干涸龟裂,百姓饿成枯骨,如活死人般游走在荒芜干涸的土地上,渐渐朝她围拢来朝拜:求神仙保佑,求求了,下以长大雨吧……

秦桑梦见自己飞上九天去求雨神,雨神却说此地合该有此一难,叫她不要干预,秦桑站在云端,俯瞰干涸的大地,木然无泪。

神又如何,仙又如何,救不了苍生,拯不了疾苦。他们说,一切都是命中注定,他们冷眼旁观,甚至他们就是罪魁祸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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