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17章(1 / 2)
第十七章、
敬渝言出必行,待到下午两点钟,已然收拾好了自己,下了楼,与等在大门外的郑徽碰面。
男人一席挺拔西装,外面披着一件深色风衣,里面的衬衫纽扣扣到最上面一颗,样式简单的银质领针将双领固定住,抵着上方一条深蓝色的细领带,没入西装里。
目光里流露出一点隐约的疲态,但更多的是如同海浪般将一切吞纳进去的平静,整个人散发着泰然自若的气场,身影却萧索,如同山崖边的一株孤松。
昭示着,早晨他跟自己说出口的那明显带着不甘心的一句话,已经是他这个人能做出的最大的出格,亦是最后的。
敬渝到了公司,处理了几件堆积的事务,就已经到了五点。
郑徽拿着平板,正要跟他汇报下个月暮帆商会的两条新船队要从哪个港口出发,身后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拍得很响。
那扇深褐色的厚重双开木门,因外面人的急切的动作发出沉闷的声音。
这在暮帆商会,实在是难得一见的事情,毕竟外面是有门铃的。
得是什么样的急事,才能让人慌成这样?
敬渝和郑徽都被吸引了注意力,坐在书桌后的人沉着眉头,朗声说了句“进”。
门从外面被一把打开,又很快合上,进来的人是秘书室的游之翎,瘦高瘦高的一个青年。
游之翎匆忙走到办公桌前面,低声向敬渝报道着几个小时之前才发生的一件事。
“敬总,首都第一医院的人传来了消息,说是祝司长今天中午突发急症,人送到医院的时候就已经走了。
“事发实在突然,他家里人也只能先封锁消息,未发讣告,不过,应该也瞒不了多久了……”
郑徽愕然,上前一步走到游之翎手上,就差激动得抓起他的衣领来,
“你说什么?祝司长不是一向身体康健的么,又怎么会突发急症?”
游之翎脸上的表情也不好,声音没有底气地更低了起来,悻悻地说:
“线人说,祝司长这么多年都是在首都第一医院里看病、做检查身体的,应当是一直有先天性的心脏隐疾,只是可以让人隐瞒了下去,不曾张扬。”
祝文兵如今六十多的年纪,时任国财政司司长,举足轻重,不想将软肋暴露在大众面前,也是情有可原。
只是突然来了这么一遭,他们倒是措手不及……
郑徽一言难尽地转过身,看了一眼敬渝的表情。
他神色沉重,面色比起他们来也好不上多少,眼睫颤动几下,从桌后站起身来,就要去拿外套,一边走一边对着身后的两人说:
“唐廪留下主事,你们俩跟我一起去北省,尽快,少带些人,不要惊动任何人,现在就去准备。”
说完,后面两人已经各自走动起来,游之翎先出去了,他要去点人、安排飞机跟航线。
而敬渝已经穿好了外套,从衣帽架旁的柜子里找出来一副眼镜,一顶黑色帽子,并一副口罩,往自己身上继续穿戴换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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