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6章(2 / 2)
他说的真切,眉毛鼻子都快皱成一团,就差原地跺脚:“纵观古今,这……这被雷劈中的人少之又少,一旦中招都是直接过去了,从未有过像武安侯这种情况的啊!”
“再者,侯爷眼下并无内伤,臣等就是想对症下药也无从下手……”他看了一眼皇帝,眼一闭心一横,“臣猜测,侯爷这种状态……大概率是伤到脑子了!”
元兴皇帝反应过来,不可思议地拿一根手指点着他,恨铁不成钢道:“朕看是你伤到脑子了!”
催院使赶紧低下头去,沉住气说出了自己的理论:“皇上稍安勿躁,臣此话并非胡言乱语,侯爷的脉搏显示他并无内脏受损,心跳也算正常,只一味地醒不过来又动不了,那只可能是伤到脑袋了……臣用老鼠做过实验,用铁器夹挤老鼠的脑子,其反应与侯爷的症状一模一样,立刻就失去了所有的知觉和动作。想来,是有雷电存于侯爷脑中,释放不出来……”
“荒谬!”皇帝斥了一声,“老鼠的脑袋焉能与武安侯的脑袋一样?!”
催院使辩解道:“那自然是不一样,但……道理是一样的呀!”
皇帝想驳,又觉得此言有理,因此只好板着脸斥责道:“即便道理一样,雷电又如何能存于脑中?你倒是存一个试试!”
催院使心道,自己倒是想存一个试试,奈何雷不劈他呀!
打嘴,打嘴!这话可不兴说。
“请皇上再给太医院一点时间,臣等定竭尽全力找出医治之法。”催院使无可奈何,只能求皇上宽限时间。
皇帝也知道,这等稀奇之症古今未有,便是用这些太医全家的性命威胁,他们也未必立刻就想得出办法来。
他刁难他们,也不过是做给天下人看的,身为太医遇到这种疑难杂症,他们比他这个皇帝着急多了。
他得适可而止。
“再过五日,武安侯若是还不醒,朕唯你是问!”
至多也只能留裴放在太医院五日了,若他一直不醒,也不好一直把他养在宫里吧?
总是要把人送回家的。
看望完裴放,皇帝赶回勤政殿处理政务去了,午后歇了个晌,本想宣丽妃过来陪他逛逛御花园,正巧于公公奉了本折子进来,皇帝只好坐下看一眼。
是豫国公公孙朗正递来的折子,上面除了户部的一些公务,还提了一句武安侯,说是武安侯夫人惦记裴放的伤势,恳请皇上允她进宫探望。
皇帝想了一圈才想起来,豫国公和武安侯之间沾了点儿姻亲关系,他这一提醒皇帝也觉得自己这事处置的不够妥当,他抬眼看了眼于公公:“于田你也是老糊涂了,上回去武安侯府怎么不跟武安侯夫人说一声,她要看望裴放让她递个牌子给宫门卫就是了。”
这话当初皇帝可没交代,但于公公不敢说,只得承认自己的错误:“是,是老奴糊涂,老奴这就去差人传话。”
批复完豫国公的折子,皇帝已没有了逛御花园的雅兴,他准备去一趟长秋宫,找皇后聊一聊裴放要是醒不来他这个皇帝该怎么补偿人家的问题。
侯府里,徐素湘刚送走裴敏,还没回到自己的院子就听到宫里来人的话,她不得已又返回前厅。
这次来的不是于公公,是个更年轻些的太监,他向徐素湘转达了干爹交代他的话,领了赏钱就回宫复命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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