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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神像观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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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知府终于觉察到自己多余,脚底抹油直接开溜。

待他走后,李灵濯才打开暗格,拿出锁了多日的匕首抛给她,“大费周章。你若真想跟我去,直说便是,拿外人做筏子逼我算什么道理?”

“谁知道你这人一不开心,能干得出来什么事?”谢晦已接住匕首,抿着嘴摇了摇头,“我可没别的法子,李大人迟迟不给个准话,我总不能干等着吧?”

李灵濯默不作声,假装自己在闭目养神,向后仰靠在椅背上。

谢晦已收起匕首,从身后轻轻揽住李灵濯的脖颈,吐气如兰:“瞧瞧,李大人总这么拒人千里、不苟言笑的,我哪敢直接开口?这可不怪我。”

李灵濯依旧闭目养神,睫毛轻颤,声音平静却带着一丝无奈:“谢小姐倒打一耙的本事愈发见长了。”

“李大人睁眼说瞎话的本事也越发精湛了?”谢晦已指尖顺着他下颌游走,捏住了他的下巴,“前几日我说要出府,是谁拦着不让?好像外面有什么精怪似的。”

李灵濯缓缓睁眼,将她拉到自己身前:“谢小姐说出这种话,良心不会痛吗?”

他凑在谢晦已的耳畔:“若不是我拦着,某人现在还握着别人的玉佩呢,也不知还要夸多少人一句‘知你心忧’。”

“这是哪日的事情?明明这句话我只对李大人说过。”谢晦已将手探进笋衣,抽丝剥茧,温热柔荑反复把玩着清凉美玉,拨弄着他的逆鳞。

“数日未见,我现在一整颗心都扑在李大人身上,李大人非要这样不解风情?”

“是吗?”

李灵濯突然扣住她手腕,将其压在书案上,“让我看看谢小姐这话说得有几分是真。”

卷宗散落一地,砚台里的墨汁泼溅出来,在她月白色裙摆洇开了一朵朵墨色的牡丹,瑰丽而又不失热烈,像极了秋后悬在枯枝上的残叶,将落未落,于萧瑟秋风中摇曳,又如逆流而上的一叶孤舟,听取江涛声澎湃,而心弦又未止……

她紧紧抱住了那一抹残阳,温热的余韵正从她身上缓缓褪下。

***

青州城外。

一行人虽是搜寻无果,却也在村中查到几名身世不明的女子。待几名暗卫审问村民时,谢晦已悄悄离了村落,只身走进树林中。

接下来的事她插不上手,与其干等着结果,不若借此机会学习马术,总不能日后事事仰仗李灵濯带她去。

“怎么忽然想让我教你骑马?”李灵濯扯住雪影的缰绳,扶她上马踱步,“低头,当心前面。”

“李大人马术精湛,不是由你教还能是谁?”谢晦已偏头躲过低矮的树枝,避重就轻道。

雪影似乎很不习惯这样踱步,不耐烦地甩了甩头。

李灵濯陪同在侧,伸手摩挲雪影的鬃毛,又对谢晦已叮嘱道:“村子里鱼龙混杂,你别走远,在这里兜圈子就好。”

“知道了。这里是第几个村子?张知府当初交代给你的村庄,如今还有几处?”谢晦已问。

“外围的还剩一处,剩下的就要向深处行进,是山谷里那些‘闹鬼’的无人村庄。”李灵濯答道。

谢晦已稳坐在马背上,回头打量那些衣衫褴褛的妇人:

“李大人搜寻的村庄,不只是张知府提供的那些吧?张知府在任不过三年,这些人不像是刚来青州,是受十年前那场旧案牵连吗?”

“是也不是,”李灵濯转头看她,“这里官府管辖不到,拐卖良家女子与孩童是常有之事。比如你。”

谢晦已觉察到了什么,不禁追问道:“也就是说,你解救我、解救这些人都是顺手之事,无所谓什么三年前、什么十年前的?”

“青州沉疴已久,既是让我看见,又怎么能袖手旁观?”李灵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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