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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细马春蚕篇五(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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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子,新年快乐。佛子,万事如意。佛子,步步高升。”施霜景说,“我们现在做也来得及。说好新年要做的。”

说罢,施霜景倒退爬进被子里,蛄蛹着脱掉卫衣,浑身赤裸。施霜景趴在被子里,很有主动的意味。

罗爱曜的手在被子里摸到施霜景毛茸茸的脑袋,罗爱曜便揉了揉施霜景的头发,再顺着脸侧的弧度滑下去,食指弯钩,勾了勾施霜景的下巴,逗他。

罗爱曜的声音隔在被子外,施霜景一边听,一边自动补全罗爱曜的话:“贪心狗,一定要我先流露善意,你才对我有好脸色。我要你说几句好话哄我的时候,你就全担心你那条小命了。这不公平吧?”罗爱曜一边反问,一边又捏了捏施霜景的下巴,有时候还会滑上去再捏捏施霜景的耳朵。

施霜景刚醒,脑子里不处理任何话语,不管了。被子里空气不流通,施霜景伸手掀了掀被子,可罗爱曜从那头拦住。施霜景没办法,只好调转方向,从侧面掀起被窝,探出脑袋来长长地呼吸一口。施霜景顺势打开床头灯,这才真正望见罗爱曜的表情。

事实上那时的罗爱曜表情根本没有任何不对劲。就是他惯常的那副等施霜景再爬回来的样子。只是今晚跨年,好像跨过了非常糟糕的过去那年,要洗去上一个大运十年的颓丧,迎来新年时会感到莫名的战栗。

地上的红色线绳QQNY根本不□□,施霜景睡着的时候罗爱曜推起他的卫衣,从上到下地观览施霜景??所谓罗爱曜的新年礼物。罗爱曜果然不喜欢。他开始对这段关系的深度感到不满。浮于表面的、人云亦云的、邯郸学步的……罗爱曜转念又一想,何必要为难一个俗人。真要爱上一个如海般深、如历史般深的另一人,罗爱曜则会有种照镜子的双重悲凉。只是施霜景的潜力就到此为止了。施霜景是一个没有前世的新灵魂,说来罗爱曜其实也是这样的新灵魂,只是罗爱曜有接引人,而施霜景流俗了。罗爱曜会成施霜景的接引人吗?所以,你的悟性在哪里?我如此投入的理由又在哪里?罗爱曜没法不想这些问题。

心里愈来愈火炼般灼烧,罗爱曜手上却只是找着线与线的接口,怎么系上的就怎么解下来。兴许这早早晚晚如翻页的生命,只是一首短歌。罗爱曜不是在等任何一个同类。恰如俗人不能理解的,其实涅?是远离之外的更加远离,在罗爱曜看来,就是最强烈的消散,是死。那在离开之前,还有什么使命没有达成吗?没办法,只能开始审视这一切。

施霜景展开手臂拥过来,这样骑坐在罗爱曜身上,抑或单手撑着床头,低头的人,抬头的人,神说要有光,你知道一个自小受伤的青年人愿意舒展开怀抱意味着什么吗,你知道一个所谓畸形的身体这样彼此取悦意味着什么吗,你知道一颗闭锁的心毫无保留地拔下鳞甲意味着什么吗,你知道本不必说的话被说出口要承负的代价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他允许你用最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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